不定会将我当犯人般关在房中,万一出了天灾呀、人祸的,我不就完蛋了?最最重要的是,一到了晚上他这种单身公子哥儿定然会春宵难耐,找些不三不四的女子回府过夜,对正处在豆蔻年华的我而言,绝非益事,若是日后我因此对男子产生了抵触和厌恶的情绪,致使我嫁不出去便都是他所赐。”
戚七的一番话说得三个大人目瞪口呆。
戚瑞安几近爆笑出声。
“那些什么春宵难耐,什么对男子产生抵触厌恶情绪是谁教你的?”
“说书的不都这么说的,你是没听过说书还是如何?”戚七对他们摆出一副“孤陋寡闻”的表情,大大的杏眼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吴慎行表情依然冷漠,但眼中却出现了笑意,这鬼丫头的小脑袋中还藏着什么玩意?突然莫名的,他对这件苦差事提起了兴趣,事实上,这个丫头无法让人生气太久。
“你怕吗?”吴慎行开口。
“我怕?怕什么?”戚七莫名其妙,可又不甘雌伏地瞪他。
吴慎行挑眉,“怕我虐待你,否则为何宁愿独自一人住在这儿,也不敢同我回吴府?”
“我会怕?长这么大还未曾有我戚七会怕的事儿。”戚七朗声道。
“很好。”吴慎行唇角上扬。
戚七莫名有种中计了的感觉,却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而一边的戚瑞安在笑,吴谨言也在笑,至于在笑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戚七也只好笑了,她自然不能甘于人后,一边在想:“这几个人许是该寻个郎中瞧瞧了,全部都神经兮兮的。”
吴氏商行——
一大早,吴氏商行内沉浸在一种很奇特的气氛中,这种情况实在太不寻常了。虽说平日里商行一向少有声音,大家埋首做着自己手头上的活,可是今儿个的气氛的确奇怪,究竟是出了什么大事?
东家的书房中添了一张很漂亮、很小巧的案台。这张雕刻精美的袖珍案台与沉肃的书房完全不协调,显得很是可笑。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正伏在小案台上练着字。戚七,只要她肯安静坐着,全月曦国的人只消看她一眼就会深深地喜爱上她,但戚七却是静不下来的。
一大早戚七随着吴慎行大方的走入商行,受众人讶异的注目礼,众人纷纷猜测向来严谨自律、对自己与别人要求公私分明的东家怎会带一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小女孩来商行?但没有人敢多问。戚七虽然十三岁了,但身高与外表都给人很小的感觉,都猜她不过十岁上下。
相对与外面人对她的好奇,戚七也颇有想要彼此了解的心思。虽然知道每日必须练字,但她实在觉得好闷,只要和外面的人混熟了,往后还怕待在这儿会闷吗?她微微挪动抬起脸盯着入定一般埋首公事的吴慎行。
吴慎行抬头看她,她也礼尚往来的回瞪他。
“我要去解手!老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