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亦或是天性害羞使然。
齐念芯贪恋地盯着他的笑脸,她的慎哥哥——很少笑,不似原来的他。
出自內心的笑完全等于零。但,现在他在笑,儒雅俊朗的五官因为欢愉的笑意而年轻起来,完全没了以往的阴霾、狠辣——
她忍不住摸着他含笑的脸庞。他的身材挺拔,即使她坐在桌上,还是得举高手才能碰触到他的脸。尤其看见他闭上深邃的黑眸,感受柔若无骨的触摸,她的迷惘加深。
他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最近很开心吗?”她不想打破片刻宁静,却又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自他将她接回来后,他和她可算是连体婴一般,几乎是寸步不离的。是什么原因让他的心情变得如此轻松,彷彿拋去肩上所有的重担?
他张开眼专注地凝视她,“为何会觉得我开心?”
“我······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念芯,言语是人与人之间最有效的沟通方法,倘若你无法清楚地表达出来,是很容易吃亏的。”他深深地看着她,“不论你过去受过何种伤害,都必须学会保护自己,没有任何人能永远保护另一个人。”
“我知晓。”齐念芯小声地说,脸上有一抹困扰,“我才出来半年,我很少跟人交谈,刚开始······我甚至遗忘如何组合文字,大夫要我吃药、我就吃,我······我······”她一激动又结结巴巴了。
“我明白,我明白。”他闭了闭眼,将她的头压进他的胸膛里。
半年!她才刚恢复半年!那么她待在医馆多久了?四年?亦或者整整五年?他咬牙,熟悉的心痛再次浮现。她浑身上下的药味混合着淡淡地檀香,不能说很好闻,但已然习惯。
“那家医馆是哪家?”
“啊?”红咚咚的脸蛋从温暖的怀抱抬起,她迷惑着,“医馆?”
“药,迟早有一日要吃完的。必须再拿药,对吧?”他的语气平常,像谈论天气似的。
“你在关心我吗?”她又露出憨憨的笑容,像是他的一丁点关切慰问就能满足她似的。
“啧,我以为我做得够明显。”他执起她的小手,细吻撒遍她的掌心。“你以为我在做何事?每日教一个黄毛丫头念十岁孩童都能倒背如流的诗词是件很轻松的事儿吗?”吴慎行满意地看着她掌心泛起玫瑰色泽。
“我不是黄毛丫头,我已经二十三岁了。”她申诉似的抗议。
“那就別像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一般,动不动就脸红。”
“我没有。”
他的眉峰好笑地扬起,“没有吗?”他修长的指尖徐徐划过她柔嫩的脸颊,瞬间她的脸蛋一片嫣红。
“我······不习惯男子的碰触。”她乖乖吐实。
“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