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隔了四个月,听到他的声音,我顿时泪流满面。
他说:“水水,别怕啊!”
我:“哥哥我不怕,我就是心疼表哥一家人,凶手折磨过我表嫂,拷问过她,手指头生前全给剁下来了……活生生剁的,扎我心啊!”
我把现场尽量还原给他,最后他说:
“有预谋,杀人手法极端粗糙,我推测,表哥开门,凶手们先杀了他,抓住表嫂,拷问逼供,杀她之前,先杀了老人和已经睡觉的孩子。”
“凶手逼供要什么?”
JK:“钱的面大,但是凶手绝对不会因为一点钱去灭一家子,肯定平时有仇怨,这个案子并不难推理,针对你表哥的仇家就可以。”
我:“我表哥恐怕白死了,那些警察蠢货们烧了遗体,现场也被破坏,啥线索都没有。”
JK:“我告诉你怎么做,你去听,听听周围那些村民怎么议论的这个案子,尤其是那些聪明的老人们。这个案子,也和老虎的案子一样,不需要证据,只需要动机!你懂吗?”
我:“我懂。”
我们通了一小时话,家人催促我,我才挂断,舍不得挂,可是没有办法。
其实,这些天里,我耳朵里已经灌满了各种闲言碎语。我妈暗地里还对我说:“你爹肯定知道点啥,但是他胆小,不敢说。”
几天时间,我舅妈眼睛就哭瞎了,什么也看不见。我带她进城里治眼睛的前夜,和我父亲有过一段谈话。
我问:“爹,你认为凶手是谁?”
我爹不言语,一直老实懦弱的母亲说:“你爹害怕报复,一辈子树叶砸脑袋都怕,就和家里发脾气厉害!”
嫡亲大外甥被人杀了,懦弱老妈一反常态,使劲激怒父亲。
我把我妈哄出去,对我爹说:“爹,你跟我说说,我保证跟谁都不提。”
我爹这才说:“我怀疑是你大哥前院老陈家那个儿子陈栋雇人干的。”
我:“动机?理由?”
我爹:“你大表哥和老陈家打过好几年架,双方有积怨,出事前一个月,我去你表哥家,你表嫂送我出来,我就问她还和前院打仗吗?
她说:‘别提了,老陈家厉害着呢,整死咱家跟整死蚂蚁似的,人家那个儿子陈栋,在县城是能人。’”
表嫂告诉我爹一件事,就是有很多油田的大油罐车,隔叁差五,总给陈家送汽油和柴油。陈家因此特意买了一个装柴油的大油罐,就为了装这些油老鼠们的赃油。
我表哥在和陈家发生矛盾时,曾经气愤地说:“你们家的破事,以为谁不知道吗?你们这些狗东西,竟敢偷国家财产,等着吧,我要报警告你们,让你们全蹲大牢。”
我爹说:“就这一件事,不用多,就足够陈家动杀心了。他们家在八、九十年代,就是靠着偷盗国家原油发的家,现在改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