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睡着的,很平稳,安详,孩子也很好,还在伸出她的手要摸着一旁空荡的卧铺。
华延钧帮她把手塞进被子,真不忍吵醒她,双脚不稳地走出去:“算了,让她睡吧,她不在乎也罢。只要她生了孩子就好。我没见过这么不在乎脸面的女子!”
“大少爷冤枉大少奶奶了,”还是海星站出来:“昨晚她也难眠,怕你难过又怕自己睡不着影响肚里的孩子。于是她就帮你收拾书房,说是收拾好之后,那样心情会舒畅些,睡地容易些。”
“哦,是这样。”华延钧踉踉跄跄走着去随便扒了几口饭就不想吃了,早早地出去了。
外面一群小乞丐又围着他耻笑地唱着那首《反正都姓华》,晚上回来也如此。
华延钧有些不堪重负,见到夏雨瞳已经起来了,气色还算不错,也没担心她什么,就自顾自地卧倒在躺椅上:“不要烦我。”
“延钧,有什么不开心不要憋着。”夏雨瞳准备好听到大怒。
他真的就是那样,一跃而起,对着夏雨瞳一顿痛骂:“路上的人都认得我了,知道我是花大了,华家大少爷,”他指着自己的脸痛苦不堪:“我的妻子有了孩子,却不知是谁的,他们劝我别在意,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是自家人的就可。你受得了吗?我是男人!我受不了这再三的折磨!”他跪倒在夏雨瞳面前,拧紧了脸,捂着耳朵,在挥去那首打油诗的回声。
夏雨瞳也难解他现在的痛苦,只有如以前一样:“我的琴坏了,今日暂时用古筝代替吧,延钧听了之后心情会好些的。”
夏雨瞳心里也没数,只记得延钧以前都乐着听她弹奏,希望今日也如此。
“别弹了!”华延钧狂喊着:“是《湘君》吗?我还没死呢,你弹《湘君》干什么?是诅咒我死然后去和另外一个姓华的会和?”
“延钧你胡说什么?”夏雨瞳忍耐也有限度,这回是她将琴摔了:“不弹就不弹,你不喜欢这首就好好说啊,我换一首就好,你为什么要像外头的人一样污蔑我?你自己白天还没听够吗?受了痛苦就要强加到我和孩子身上?”
“你,”华延钧没有喝酒,却是脚步没个重心点,指着夏雨瞳道:“不要拿腹中子做挡剑!”
“我没拿他做挡剑,他才多大,受得了你这么一天一闹吗?”夏雨瞳指责着他的不是:“摔了多少东西啊?就为了别人的谣言!要是你真的那么受不了,等我生下孩子后,随你怎么骂我,现在让我好好养着他!”
“夏雨瞳,你能说,我说不过你。”华延钧坐在椅子上,眼眸中空虚无望:“去,叫韦蕉过来弹奏一曲江南小调,今日本少爷烦地很,让她给我弹好听点。”
韦蕉来了,带着她的琵琶,还是那么有礼貌的“奴婢给大少爷大少奶奶问安了”,之后是一曲弄情的曲子:花儿开,花儿败,落花流水尽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