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
她一走,马秀英就更气了,气的一口一个死丫头:“你给我回来!我叫你回来听到没有!”
眼看着人都快要走远了,江满军从正屋里伸出个头问:“怎么了?刚才就听你们娘俩在争执,吵什么呢?”
“还能吵什么,那死丫头死活要管那姓周的吃饭,我不同意,她就气咻咻的走了,还拿红英请郑知青吃饭的事,来相比说嘴,这死丫头,现在主意是越来越大了呀,简直就没把我放眼里了。”
“我说你也是真是的,她要管姓周的饭,那就让她管呗,不过就是多了一双筷子!”江满军翻了个白眼,就觉的这有多大的事,犯得着吵一架么。
如今又不69年那会,赚一年的工分还拿不到粮,最后还欠着队上的帐。
“江满军,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那姓周的是什么人?那可是黑五类啊,都被下放到这里住牛棚了,还把他当个人物供着,你是不怕惹麻烦是吗?”
这下江满军不吭声了,心里却是回了句,现在又不是过去,连下乡的知青,都只要有接收单位,便可以回城,黑五类搞不好那天就能评反。
“我不和你吵,左右不过就是一双筷子,至于嘛。”
嘀咕完,江满军缩回了正屋,打了一上午糕,他现在这双手,都痛的抬不起来。
而这时,往公爹家走的江丫头,一双手也是痛的抬不起来。
刚才还在做饭干活,便不觉的,一松快了,就觉的摆一摆手,都钻心窝地疼。
正走在路上,就碰到了周长兴,周长兴抽着烟叫住她。
“丫头,昨天晚上,村里已经开过会了,李琛的丧事,交给村里办,一定会办的体体面面,让他一路好走,这是暂时定下的章程,你先看看,要是那里不满意,你再跟我说。”
毕竟现在人还没回来,所以也只能提前做下准备。
江丫头应了一声,接过来仔细看了眼,就见上面写着上好的松木棺材,旁边还细心的备注,若是人能回来,就去城里租水晶棺,也方便停棂七日,让所有人前来哀悼。
事无巨细的,后面还例了很多,大到出棂举幡,小到每天行丧待客的饭菜,桌椅板凳等等,都例的十分详细,就连要来帮忙的人名,都例满了,几乎是全村出动,可见重视。
江丫头无可挑剔,感激的把单子还给了周长兴:“周支书办事妥当,又是村里的长辈,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周长兴还就怕江丫头不提要求,毕竟她这么年轻就守了寡,心里也是苦。
尤其是想到昨天,她掷地有声的那些话,可是打算永远不改嫁的,这要放在以前,那就是贞洁烈妇,再把李琛的军衔换一换,那也是以前的几品武官,搞不好还能立贞洁牌坊。
再往细里说,也是光耀整个村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