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可是……
这个声音,她就算是化成了灰,也辩认的出啊。
是安严?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又为什么会有他?
江丫头倒抽了口气,只感觉脑袋像被人敲了记闷棍,嗡嗡直响。
“女人嗬!是不是只要生了孩子的女人,都会变的特别愚蠢?”
江丫头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面前的斜坡,她知道安严就在斜坡的下面。
“还真是可怜啊,别的女人孩子出事了,男人能站出来顶天立地,可你却是有男人,跟没男人一模一样。”
江丫头眼帘微垂,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他为什么会在这?
琛哥不是说,已经牵制住了他,并且还采纳了她的提醒吗?
安严又笑了几声。
“话又说回来,你一个人来,是真的艺高人胆大?还是……来送死的?”
最后一个字落地,就只见漆黑的斜坡下,忽然坐起了一个白色衣裳的后背。
又或者说,是穿着白色衣裳的他,本来是躺在那看星星的,可忽然间,他觉的星星不好看了,所以坐了起来。
这个出场方式,很特别。
特别到,有点中二。
“问你呢,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想来送死?”安严邪魅的勾了勾唇,单手撑着地,先是不急不慢的站了起来,然后才转过身,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江丫头拧眉,看着白褂加身的安严,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间就很想问,老这样穿衣打扮,你不累吗?
那怕安严的这身装扮,她曾经看过一辈子,并且从未换过。
“我儿子呢?”
安严弹了弹袖子,噙着一丝笑,朝她身后抬了抬下巴。
江丫头赶紧转身,就见唐立抱着小木,无声无息的站在坡上。
而小木手环着唐立的脖子,头还搭在唐立的肩上,整个人是背着对她的,就像是……趴在唐立身上睡着了一样。
画面很安详。
不假思索的,她一个箭步上前,就把小木给抱了过来。
直到孩子的重量,身上的体温,还有胸膛里的心跳,全部压在她身上时,她才想到……
就这样把孩子还给她了?
奚落了她几句,然后就把孩子还给她了?
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乎,孩子还不还她,而是他有自信,猎物已经落入了他的陷井?
敛目沉凝下,江丫头低道:“如果你方便的话,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安严挑了下眉,玩味的拿起扇子,就耍了个扇花,动作很优美,也很洒脱。
“不太方便。”
江丫头咬牙,心想,既然你说不方便,那就不方便吧,反正在她的记忆里,他所谓的不方便,就是不想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