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牙根咬的更紧了些。
“可你要明白,我不想让你受委屈。”
“我明白呀,所以来之前,我问小郑了,问他你会不会来,他说,我来,你就会来,那么,有你在,我就不委屈了呀。”
其实,她可以无所谓委屈不委屈的,因为还是那句,向来缘浅,何来情深。
更何况,乔娅是乔娅,粟和平是粟和平。
她没道理,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
就冲粟和平这两年的礼物,总是如期而至,她也不能把恩恩怨怨,牵连到小树和小木身上,总得一码归一码才对。
家事的烂经嘛,谁敢说没有?谁又敢说,不难念?
做为他的妻,她总不能老是置身事外。
“你……”李琛动容,他知道她的意思,也知道她想与他同舟共济,可她不了解这边的情况啊。
踌躇了好一会,他才把人,用力的抱在怀里,疲惫的道。
“乔娅疯了,传了很多乱七八糟,又不堪入耳的话,我不想让这些,污了你的耳朵,我只想让你和孩子,安安静静的好好生活。”
这边的家人,是他挣脱不开的魔咒,他没道理,把她一起拉下来,喝这些又苦又涩,又愤怒不堪,无可奈何的毒。
他的纠结,江丫头其实都懂,从理智上来说,她完全可以当个小女人,安心的躲在他的身后,就像那句,只要负责貌美如花便好。
可从情感上来说,她置身事外,又觉的自己很不厚道。
“已经确诊了吗?”她问。
李琛无力的垂了垂帘:“确诊了。”
“好吧,那她都传了些什么?”她又问。
倏地,李琛全身紧绷,缄默了很久,才目光深幽的看向前方。
那里是……大院的门口。
然后牛头不对马嘴的。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残山梦最真,旧境难丢掉。”
“……”
虽然答非所问,可江丫头又听懂了,喃喃道:“是人走,茶要凉么。”
李琛胸口一窒,抿紧了双唇。
瞧,这就是他的女人,那怕你思绪万千,再难以启齿,她也能从只字片语中洞若观火。
这么善解人意,又心胸开阔的她,为什么乔娅看不到?
如今大厦将倾,树倒猢狲散,真的就是乔娅想要的结果?
与此同时,刚才在墙角一闪而过的人影,快速地,从角落拐入了后巷,衣裙摆动下,这人正是江红英。
三步化成两步的,江红英去而复返,回到了周家。
却不想,一进门,守在厨房里的小保姆王芝,就伸出头看了她一眼。
惊讶的道:“你怎么就回来了?难道你把钱丢了?”
江红英难堪的咬了咬牙,挤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