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没有的圆润,以及通达,更甚至,她的大巧若拙,面对这样的情况,还能游刃有余。
李琛眸光暗沉,冷笑的扬眉,尖锐的反问道。
“凭什么,要让她不柔弱?”
凭什么,要让她不柔弱?
凭什么,要让她不柔弱?
猛的,这句话就在粟和平胸口上,用力的砸了三下,其意深长,复杂沉重。
他直直的看了李琛三秒,他知道,这是有怨有气有怒有责有怪。
指责他……是个罪人。
……
“李琛,你心里有气,我知道,可你应该要冷静一点,像我们这样的关系,真的能把界线划清吗?”
李琛怒,愤慨的转过身,不愿让粟和平揣摩他的情绪。
那怕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显的很孩子气。
可此时,他就是很难自控。
“孩子,理性的说,我们的关系,是划不清界线的,不论你是活着,还是死了,你的身上,永远都会显示两个名字,李琛和粟漧成,甚至它们还不分先后。”
不分先后!
李琛和粟漧成!
没错,所以他才愤怒,才控制不住自己。
要知道别人的出生,是干净纯粹的,冉冉如新。
而他,他的出生则是像地狱的大门,必须要把他拖进去,受那刀山火海,剥皮抽筋。
“是,我剔除不了我们之间的血肉关系,我所谓的划清界线,也是在自欺欺人,但那又如何?就算是我自欺欺人,我也只想我自己下地狱,难道,我错了?”
最后三个字,李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低咆,怒吼。
粟和平心悸,这话,字字诛心,让他的心绪,如浪潮翻滚,跌宕不休。
“你没错,错的是命,错的也是我,就像那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孩子,我是个罪人,可事到如今,它没有后悔药,也回不到,我抽血救你的那一天。”
李琛用力的阖上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想回,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可他忍着没回,粟和平就喃喃的,自言自语的道。
“如果能回,我真想装做,没有找到你,没有失而复得,我只要默默的关注你,在你需要时,默默拉你一把就好,可问题是,回不去了。”
“你看这一桩桩,一件件,那个不荒唐?荒唐到我悔不当初,也无力阻止,别人说,这是你妈害的,是她疯魔,才让这个家支离破碎,可实际上,我又何偿不是自食恶果,众叛亲离?”
“你看,你叫我粟老,拼命想划清界线,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人。”
“你再看你妹妹安然,宁愿离家出走,消息全无,也不愿回家。”
“还有你弟弟漧英……”
说到这,粟和平一脸的老态龙钟,痛苦的往后一躺,捂着胸口喁喁的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