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平平常常的两个字,却仍旧如同冰块落地般清晰有力,让人听着身上一阵发凉。
“什么事?”沈心白推门而入,对萧宴叫她来感到些许不满,“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不是萧氏的员工,没必要随叫随到。”
“但你的确来了”,萧宴抬眼看了她一下,道,“所以做出来的往往比说出来的更诚实。”
说着,递给沈心白一张表格,道:“填好。”
“什么……”沈心白接了过来,下意识问道。
迅速在表格上一扫,便将它又推回到萧宴面前,道:“我不可能填。”
萧宴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抬眼看着沈心白,眼中有一抹玩味的笑意:“也可以,不愿意工作就在家养着,都随你。”
沈心白无语。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组织了半晌语言,才开口道:“我想在房子的事情弄得差不多之后,就回陆氏上班。”
原本是闲适地靠在老板椅上的萧宴,听了这话,完全是下意识地直起身子,冷冷地盯着沈心白,道:“你说什么?”
“我说,在房子的问题解决之后,我不会来萧氏工作,而是会回到陆氏。”沈心白完全不惧萧宴的眼神,给了他一个更准确的确定。
“沈心白,你清楚你自己在说什么么?”萧宴的眼睛微微眯起,阴沉得仿佛转瞬就能使世界崩塌。
但是沈心白却仍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萧宴狠狠地盯了沈心白半晌,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这几个字:“沈心白,你在耍我。”
“我没有那个闲心”,沈心白道,“同你回来、带着摇摇住到你送的房子里,是我对你的妥协。但不管是生意伙伴还是普通朋友,凡事都讲求个礼尚往来。我给了你这些妥协,你难道不应该也做出一些回应?”
“我还要怎么妥协?”萧宴道。
如果不是他一再妥协,此时的摇摇,已经和沈心白没有半点关系了。
他有一万种方法能让摇摇彻底摆脱沈心白,能让沈心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摇摇。但是却偏偏用了一种最低劣、最缓慢的方法来进行拉锯战。
个中原因到底是什么,他不想否认。
的确,他对沈心白这女人很感兴趣。
“萧宴”,沈心白道,“躲避并不是办法,你也看到陆嘉逸的态度了。我害怕他日后会给我和摇摇带来大麻烦。所以我想……找机会去彻底解决这件事。”
听到萧宴的反问,沈心白不免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这人,总是有让人不由得臣服的气势。好像再坚硬再高贵的王者,在这样一座圣洁如神般的冰山面前,都只有俯首称臣、虔诚跪拜的份儿。更何况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什么机会?”听出了沈心白的退让和解释之意,萧宴的心里没来由地一松。重新靠回宽大的老板椅上,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