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一动的虎胜天,未曾发觉。
“那她为何还活着,你知道吧?”
“不知道。”
“不可能!”
汶芝子的话音刚落,对面的虎胜天立马拍桌站起,脸上怒意开始现起,俨然已到达隐忍边缘。
“虎修那么在意小溪,绝不可能在她生辰前,不问你该往各处寻求救治她的办法!”
先前神女降世显兆时,虎修就已那么急迫赶去南面,前几日虎小溪命都将至终点,他怎么可能还不急不躁不紧张。
“除非,他早已有救治的方法,或是,改命之人就在他身边!”
一个大胆的猜想晃过脑海间,虎胜天身子猛然一震,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眼,直直盯视向汶芝子,求证意味急迫明显。
然而。
“不知道。”
淡漠三字。
汶芝子对于他的激动,半分反应皆无,清冷的面上亦不显一丝波澜,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木偶。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知道什么!”
“虎修来找你,怎么可能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你把我当傻子吗,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激动大吼的虎胜天,怒拍桌子的力度,大得直把他手边的茶杯都震落,茶杯坠下石板地后“啪”一声,四分五裂!
“信不信由你。”
汶芝子轻描淡写一句,抬手拿过茶壶,给手中半空的茶杯续满八分,小口小口饮着,丝毫不被桌上缺失的一杯所影响。
“汶芝子,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敢动?”
难得汶芝子正眼瞥过去一眼,但那冷眼中的挑衅神色,却更是看得虎胜天火冒三丈,双眼赤红,肺都险些气炸烂!
“你!你!你很好!!”
“挺好。”
汶芝子无视虎胜天怒指自己的手。
“……”
虎胜天直接气得转身离去。
他大步走出房门后,重重落回锁,看着门上那磐石不动的大铁锁,怒炸被烧毁理智的心,才感稍许安慰。
隔着栏窗,看向里面又重新坐会床上的身影,他阴霾的吐出一句碎嘴,手指关节握得嘎嘎做响。
“你以为每次将我激怒,我就会放了你吗,汶芝子,我劝你别再痴心妄想。”
“……”
房内的汶芝子稳坐如山,仿佛没听见他说的话一般,低垂着眼眸理都不理。
“如今,神女已出,还在我们周围,即便你不说我也有方法找到!”
“倘若你还一直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不自知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那便只能永远留在此处,暗无天日!”
虎胜天试图用威胁的话,逼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他话落后,房中汶芝子仍旧无一丝反应,别说回话,连眉眼都不给他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