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声却再没什么耐心,似乎是懒得看女人继续演戏,转头走向傅蕾的卧室。
“你干什么!”夏至悚然一惊,连忙冲上前拉住了男人的胳膊。
傅寒声那张无懈可击的脸漠然如霜,“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只好委屈一下可怜的傅蕾。”
“傅寒声,你知不知道那是你的女儿?”夏至失控的紧紧抓住他的臂膀,“你就这么狠心吗?眼睁睁看着你的孩子每天受苦,现在居然还要断送她的性命?!”
望着女人通红的眼圈,狼狈的模样,眼中蓄着莹莹泪光,傅寒声的脑海中忽然晃过了什么似曾相识的场景,胸口涌出一阵密密麻麻的痛。
他真没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多重要,可为什么看见她仓惶无助的表情,居然会掠过一阵令人心烦意乱的燥意?
“我答应!”夏至盯着傅寒声那双幽深似冰潭的双眸,急促的开了口。
如果说还有谁值得她付出一切,无疑是自己的女儿,为了她,和魔鬼做交易又有什么不行?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领教到男人的残忍。
令她出乎意料的是,傅寒声兀的将手臂轻挪,直接切断了两人间的触碰。
“现在,我没兴趣了。”
夏至双瞳猛地一缩,“你、你还是要……”
要切断对傅蕾的医疗供给吗?
这句话还没有问出,傅寒声轻笑一声,那笑意就像是猫耍耗子一般轻挑,“暂时不会对你女儿怎么样,不过,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
说完,他就像逗弄宠物一样摸了摸夏至的头顶,而后潇洒的转身离开。
直到男人高大的身躯消失在拐角,夏至才如临大赦一般无力的靠在了墙壁上,眼中压抑的泪花情不自禁地滴落。
她用手掌捂住嘴唇无声哭泣,仿佛害怕引来那个男人的再次注意。
“夏小姐,擦一擦眼泪吧。”
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传来,夏至抬头看去,一个面容和蔼的妇人正递给她一张手帕,脸上布满同情之色。
夏至认识她,甚至可以说两人还有点熟。
这个中年妇女是这栋别墅里的掌厨之一,大家都叫她“张嫂”,平时夏至等人的饮食都是由她负责,烹饪手艺十分不错,很合夏至的口味。
“谢谢……”夏至接过手帕匆忙擦净眼泪,勉强收起自己狼狈的一面,“让你看笑话了。”
张嫂摆摆手,语气颇有些心疼:“我懂的,傅先生是个要求很高的人,夏小姐以后最好不要忤逆他,否则日子肯定不好过。”
夏至默然无语。
“唉,不是我说,傅先生确实有点过分,明明孩子都病得这样重了,居然还扣着人,实在是……”
张嫂呢喃自语一般的说着就要转身,但夏至却敏锐的听出了其中的潜在含义,连忙拉住妇人的手问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