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猛地砸到刘云鹤的身上,他闭了闭眼,将人放回猎户怀里。
“你先带她去隔壁房间,我马上就来。”
这床上还躺着一个不知死活的人,不能再刺激陶夭夭了。
猎户将她抱起来,刘云鹤转身去看胡千得。
陶夭夭一手抓着猎户的肩膀一手抓着他的衣襟,被外面的风一吹,她也冷静了几分。
然而猎户心里的邪火却蹭蹭的朝着头顶上窜。
他踢开隔壁空着的房门,抱着陶夭夭坐在床榻上,陶夭夭可以抱着他哭发泄自己的心情,但猎户却连张口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陶夭夭被他紧紧的抱着,感觉自己似乎要被他揉进怀里。
她知道这一下一定也把猎户吓坏了,然而比她声音更早出来的却是全身躁意。
“唔……”
她偏偏头,就贴上了他的侧脸。
猎户刚刚心神一动就被脸上的热度弄得皱了皱眉,“你脸怎么怎么热,可是病了?”
陶夭夭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心里有点羞耻,但如今房里只有他们两人,她脑子此时不是很能运转,只期期艾艾的嘟囔。
“我被下了药了……”
猎户愣了半晌,直到陶夭夭又在他怀里动了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怀里娇小的身子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格外灼人。
“那、那怎么办,你可有不舒服?我去叫刘大夫?”
他此时脑中竟没有那许多旖旎心思,一想到陶夭夭是被谁为了什么下了药,他甚至想要去隔壁把那个还没死透的人杀了。
然而陶夭夭在心里却反而在拼命的天人交战。
尽管这屋子里没有灯,可她即便看着猎户的轮廓也能在脑海中描摹出他熟悉的模样,此刻被他抱着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这种药要怎么解呢?
她不想去遭罪泡冷水。
脑中两个声音一直在纠缠她,一个说着“就猎户吧他这么英俊怎么样都不亏”,另一个却说着“不行你们不过是同居人的关系古代失了身可是大事”。
两个声音吵得厉害,陶夭夭差点把自己为难的又哭出来。
若是旁的姑娘别说有这样的为难,只怕是早就把所有人都赶离自己身边了,还要唾弃自己如今的样子,可陶夭夭性子里却结合了两个时代的东西,哪一方都束缚不了她。
她最后将自己说服了。
就……就占一点便宜,总不过分吧?
陶夭夭迷蒙着眼睛,抬头亲上了眼前的嘴唇。
猎户本来担心的看着她,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砸晕了脑袋。
她、她……
猎户手忙脚乱的将人推离自己,刚刚心中对犯人的杀意一下子就被冲散了,“夭夭!”
他倒吸一口冷气,“你清醒一点,刘大夫很快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