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刘云鹤落在房里的那件外衫。
猎户顿住脚步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刘云鹤走过去蹲在陶夭夭身前。
“还难受?”
他的声音同方才教训人完全不同,平平淡淡。
陶夭夭摇摇头:“在这吹吹风好多了……”
刘云鹤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我刚刚在庄子转了转倒是有些收获,你吃的药虽然没有解药但是这里却有些安神清心的药物,我尝过了东西没问题,应当比我随身带的药来得有效,你吃下兴许会送松快些。”
陶夭夭摊开手心,刘云鹤倒出两粒她都放进嘴里吃了。
刘云鹤在夜色里看不太清,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汗意:“知道你心口憋闷,只是这一冷一热的折腾怕是要风寒。”
他一句也没有多劝甚至没有直说要陶夭夭回房,但却见陶夭夭撅了噘嘴,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转身迈进房门的时候,还是扭头看了几步外的人一眼:“傻站着干什么呢?”
猎户握了握拳:“我,我另找地方睡。”
刘云鹤从还想要说什么的陶夭夭身后轻轻推了一下,转身将门关好甚至还落了门栓,竟是门都不给人留了。
陶夭夭看着他脸带薄怒,一时间没忍住笑出声来,笑到最后险些收不住。
猎户站在院子里,听见她的笑声却是心底一凉,最后甚至是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陶夭夭笑了半晌才重新倒在床榻上,刘云鹤瞥她一眼:“笑够了?”
“抱歉,”陶夭夭摸了摸眼角,只是刚刚他的样子实在是戳了她的笑点。
她见刘云鹤还冷着脸,钻进被子眨了眨眼:“先生也别太生他的气,他也不是有心的。”
刘云鹤道:“若是有心那还得了?那还不如我帮你找块荒郊野地趁早挖个坑埋了,也省的活生生的惹人生气。”
陶夭夭一听这是真有几分动气:“先生莫要太苛责他,在认识我之前他平日里只做上山打猎的事,如今已然像变了个人了。”
刘云鹤看她半晌,突然问:“你喜欢他什么?”
陶夭夭一顿:“谁说我喜欢他?”
她语气很坚定,然而腮帮子却微微鼓着,说完之后也不看刘云鹤反应,放下半边帐幔自己钻回被子里背对着他。
刘云鹤看着床上鼓成一个大包的被子,半晌摇摇头,回到自己房内拿了两本书才又回来。
陶夭夭本以为自己绝对无法入睡,但也不知是药效终于自行耗掉还是刘云鹤给的那两颗药丸真的起到作用,她竟然不知不觉慢慢的睡着了。
刘云鹤在她床尾看了大半夜的书,天快亮时才撑在一边眯了一会儿。
他是被敲门声惊醒的,来人是胡景尘。
“陶姑娘怎么样?”
刘云鹤转头看了一眼:“好不容易睡着别叫醒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