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心里慌得不行,暗中将如今生死未卜的胡千得骂了个千百遍。
“怎么,想清楚没有,要是你自己不说我就替你说怎么样?”
马婆子还没想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陶夭夭就已经开口了。
“你身为一个婆子,我看你这衣着用料虽然老气,但是料子本身竟然比这庄子上的丫鬟还要好些,若你本身是庄子上的老人也就罢了,可你偏偏却说自己只是被临时雇来的。”
她抽丝剥茧一条条道,“那就奇怪了,一般主家会临时雇的人都是些贫困散户,你这样一个婆子来这里能做什么?”
说到这陶夭夭笑了:“你总不会告诉我你是媒婆,是上门来给这庄子老爷说亲的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马婆子一时间冷汗都掉了出来,以为她说的媒婆是在讽刺自己。
她一时间进退两难,不知道到底是该回答还是不回答。
可她这个反应更让陶夭夭和胡景尘确定了,这个婆子至少知道些什么恐怕还很重要。
等等,婆子?不是这个庄子上的婆子?
陶夭夭眼神一闪,忽然有了个无端而大胆的联想。
她只犹豫了一瞬就决定既然诈就要诈到底,因此将手中的茶碗重重一放。
嘭的一声让马婆子下意识将视线投向她,于是就看到了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出了让她手脚冰凉的话。
“怎么,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说了?我以为你既然敢主动来见我们就是已经想好了说辞,但是看来你对自己的了解还没有我们知道的多?”
“马婆子,你这些年帮胡千得做的伤天害理的事儿还不够多吗!”
陶夭夭突然疾言厉色。
“青山沟村的杜兰在哪!”
马婆子一下子做到了地上,哆哆嗦嗦的指着她。
“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陶夭夭起身走到她面前几步的地方,视觉上的压制让马婆子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
“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你犯了这么大的事儿以为能逃过一劫?你藏在这里,如今胡千得倒了,我怎么会放你走?”
“你是他最大的共犯,如果强撑到底对你没有半点好处,倒不如趁此机会将胡千得这些年干得勾当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也算是给自己积一点阴德!”
是的,此时的陶夭夭已经确定面前这个自称不是庄子上人的马婆子的身份了。
她就是那个被杜鹃带到青山沟里带走杜兰的婆子!
这个时候别说马婆子,就连提前知道陶夭夭计划的胡景尘都愣愣的看着她。
“或许你想着总归胡千得也不能说话,只要自己死不承认这些年来做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但我告诉你是不可能的,只要官府追查就一定能找到你与胡千得拐卖女子的蛛丝马迹,到时候你在县衙受的罪可就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