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这些日子几乎日日都待在同春饭馆同钱掌柜商量事宜。
“你这今日可一直在叹气。”
钱掌柜好不容易忙完了一阵笑着过来看陶夭夭:“你这是事情太多不知道从何下手?”
陶夭夭摇了摇头:“不是事情多,而是没有人做。”
钱掌柜一挪凳子在她一旁坐下:“需要什么样的人你说来听听。”
陶夭夭想了想反而向钱掌柜提出了一个问题,“钱叔在同春饭馆呆了这么多年想必十分有感情吧,您是想一直在这里做掌柜的还是想要尝试做做别的事情?”
钱掌柜伸手点了点她:“你呀,原来是把注意打到你钱叔身上来了!”
陶夭夭夸张的叹了口气:“不然的话,钱叔帮我找一个能识文断字又对这十里八乡很是了解的人也成呀。”
“你这丫头,整天就会给你钱叔出难题。”
陶夭夭也是真的没辙了。
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都是人才,她来到人才更难找的时代真的是太难为人。
“其实我要求的真不多,又不是需要每个人都识文断字,钱叔你也知道我都做了哪些安排,我只要术业有专攻就好了!”
钱掌柜没说话看样子是在思考什么。
半晌他也带着几分感慨:“我这么多年都在这里,当然对饭馆有感情,但反过来说我也许多年都做同样的事情,也是会想试试旁的事的。”
陶夭夭听这个话音便眼神一亮:“钱叔的意思是……”
钱掌柜带着笑意瞪她一眼,“想得美!我是暂时不会离开饭馆了,但我却也许可以给你个人。”
“还真有人?”
这是陶夭夭没想到的。
不过钱掌柜表情犹豫,似乎是有什么顾忌。
“但是这人……腿脚不太好。”
陶夭夭想了想:“腿脚不好还能让你看中,那想来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吧?”
钱掌柜没想到她会从这个角度看待问题自己都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他连连点头:“确实。”
“哎,说起这个人也真是……实在是让人叹息。”
“哦?左右无事,钱叔说来听听。”
“我说的这个人啊,叫张从白,他啊四五年之前可是镇子上读书最好的年轻人,他年纪轻轻就考上秀才,后来更是所有人都觉得他考举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结果就在他考试的前一年冬天,他出门的时候碰到强盗打结把人打晕了,大冬天的被丢在一个很偏的地方,后来被人发现的时候左腿膝盖以下已经冻坏了,”说到这钱掌柜摇摇头,“给切下去啦!”
陶夭夭听得心里也一紧。
“可怜啊,张秀才模样俊又有学问,当年上门说媒的媒婆都把门槛踏破了,但是张秀才一个也没答应,而是同自己青梅竹马的一个姑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