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分到的刺獐肉已经吃完了,存放的食材不多,现在去买也来不及,他只能相对简单的做了一菜一汤。
晚餐上桌的间隙,阿栀慢悠悠的从政所回到家。
她倒是没有提起下午的事,像往常一样,和林麝打了个招呼,紧接着去洗澡,换衣服,再擦拭半干的鬈发出来。
然后就是固定程序的吃饭、收拾。
两人全程无交流。
等到林麝整理完厨房,擦拭着手出来的光景,正在翻阅资料的阿栀忽而抬头,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忘记告诉你,我有个惊喜给你,”
她冲着林麝的房间努了努嘴,
“床头柜第二层,去看看吧。”
纸张后的眼眸张扬着隐晦的笑意,阿栀慢条斯理的翻过一页,双腿交迭,身子略略后仰。
仿佛在欣赏着单纯的猎物一步步踏入圈禁的牢笼。
林麝有些莫名,但还是下意识的听话走了过去。
床头柜的二层……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心头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迟疑着,慢慢拉开了抽屉。
原本满载一整盒的向导抑制素不翼而飞。
空荡荡的抽屉里,只有一条墨色的缎带。
他一怔,茫然回首:
“阿栀,你做了什么?”
不知何时倚在门边的阿栀似乎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她没有正面回答林麝的话语,只是走近他,指尖若有似无的抚过他颈部的腺体:
“我等你来求我。”
话音落下,她也不再多言,反而贴心的退出了林麝的房间,为他关上门。
林麝的颈部传来阵阵酥麻。
他跌坐在床边,满心颓然的垂下脑袋,十指插入自己发间,呼吸起伏间,心躁如雷。
他苦涩的笑了。
所以,这就是下午拒绝她的惩罚吗?
*
阿栀给了林麝十分钟的时间。
她就那么气定神闲的坐在客厅,啜饮着林麝给她准备的温水,平静的像他们度过的每一个夜晚。
直到温水见底,资料翻过小半,时钟划过了八分多两秒。
阿栀才若有所感的往林麝的房门看去。
淡淡的麝香,似是花草与木质香调的夹杂,又掺了点动物绒毛的暖融味,一点点的从微启的门缝里逸散出来。
她放下手里的纸页,琥珀色的瞳仁在灯光下光华潋滟。
修长人影摇摇晃晃的穿过阴影,米色的衬衣潮湿的有些透明,他衣襟微敞,冷白的胸膛半裸在外,被情潮染上诱人的粉。
阿栀的嘴角勾起浅笑。
林麝踉跄着走了最后一步,跪倒在她身前,青筋浮绽的手里紧攥着那条墨色的缎带。
“求你……”
他垂首喃喃着,却因为阿栀听不清,就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颌,迫使他抬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