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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黑锅和木车拐入巷子,巷子外有一座门楼,上面写着胭脂巷三字。陈实早就观察清楚,穿过胭脂巷的几条巷子,距离郑王府便不远了。
巷子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不过进出胭脂巷的往往是男子,极少有女人。
胭脂巷有很多书生,有的穿着秀才道袍,有的穿着举人道袍,还有人一袭青衣,折扇纶巾,很是风雅。又有商贾,衣着华贵,大腹便便,带着玉扳指,身后跟着几个锦衣卫,不住的向楼上打量。
胭脂巷两旁是店面,往往不开门,开也只是开一扇门,楼上却是门窗全开,里面传来清幽的丝竹声,还有女孩儿的歌声,婉转曼妙。
陈实仰头看去,却见有些衣着光鲜的少女依靠在门窗边,眉清目秀,妆容精致,很是慵懒。
还有的女孩儿伴随着琴声,在楼上作舞,彩袖飞扬。
每当此时,便有些书生或者商贾敲门,里面便有人开门,是老女人,引领着他们上楼,与楼上的女孩说说笑笑。
那些书生在楼上吟诗作对,出口成章,往往引经据典,谈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令陈实叹服。
“此地文风真盛。”
陈实向黑锅道,“是个读书的好地方。难怪来了这么多的读书人。”
“这里是青楼,烟柳巷,寻问柳的地方!”石矶娘娘冷笑道。
陈实错愕,还未回过神来,一个拿着葫芦的小女孩指着黑锅叫道:“邪祟!”
“是狗子!”陈实纠正她。
小女孩很固执:“不!是邪祟!”
“是狗子!”
“就是邪祟!”
陈实还待争辩,黑锅抢走她的葫芦,向前逃去,小女孩气势汹汹的追杀狗子。
陈实由他们胡闹,继续向前。
突然,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一个女子声音从背后传来,喝道:“抓到你了!钱香主是你推下去的,我看到了!随我去鲁班门,要你偿命!”
那女子抓住他胳膊的同时,陈实反手擒拿那人手腕,压住来人的肘关节。
同时他另一只手的掌心,五雷法已然启动,雷光在一根根指头之间乱窜!
这是他最近勤修苦练的一门法术,专门用来对付高手的金丹、元婴。
他的五指对应天、地、水、龙、社令五雷,中指无名指的指端,掐在大拇指第一指节处,小指食指竖起,唤作北帝印诀。
所谓北帝,指的便是北极大帝,天蓬元帅,乃雷法中的正宗。
他修成五雷法,还未试炼过,不知威力如何,此刻动用此法,心中暗暗后悔自己没有动手抢走小姑娘的葫芦,否则穿葫芦的竹签子已经串在来人的脑袋上。
他已经尽量很快了,但法术毕竟比直接动手还是慢一些。
那女子笑容满面,身着青色举人道袍,腰间系着黑绸带,头戴进士巾,——那种帽子比较奇特,通体黑色,脑后插着一根两端翘起的角,走动的时候便会上下颤动,比较招摇。
“疼!疼!”
那女子脸上笑容还未消失,连忙叫道,“陈家哥哥住手!我胡菲菲,你不认得我了?”
陈实看清那举人的容貌,正是穿了男装的胡菲菲,头饰也是男子的头饰。
他连忙散去五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