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美摊开的地图上找到塘尾村的旧址,接着找到太子道,“地皮去太子道的路好走吗?”
“好走。”
“有多少呎?”
“5.6万呎,工业用地。”
“我记得那片6元每呎,涨了吗?”
“没涨多少,现在6.2元每呎左右。”
“全部买下来,分成两块,1万呎给长城毛织,剩下的挂到金屋置业名下。”
大角咀一带1928年开发成市区,开发之前,港府已经将土地全部买回成官地,如今的大角咀是工业和住宅混合的区域,而工业用地的交易远没有商业用地的流程繁琐,提出申请并按照标价付费购买即可,只要现管不刁难,一般不会遇到问题。
“以什么名义申请?”
“制衣厂。”
“我明天去办。”龙学美看一眼手表,说道:“我要去一趟技术学校工地,谭鉴柳找我有事。”
“带点蛋挞路上吃。”
“好。”
龙学美离开后,冼耀文站在门口抽完剩下三分之一的半截头,回到位子,听到区瑞云愿意加盟长城毛织的回答,于是,他吩咐区瑞云辞工后就开始物色熟练工人。
在店里打毛线到八点,一开始的生涩消失不见,冼耀文尝试盲打,虽说手指头挺遭罪,但他依然坚持。
他准备把打毛线培育成自己的消遣之一,却又惦记一心二用,打毛线时一边看书报。
至于消遣的产物,围巾、手套之类的,或许可以废物利用,用来泡妞再好不过,成功人士的温柔绝对能让一些女人五迷三道,一条手工织的围巾发挥的效用绝对比一间屋强。
八点二十,回到自家楼下,刚下车就看见果栏昌迈着轻浮的脚步送一位客人离开,通红的脸颊仿佛时刻在提醒旁人他没喝多。
在客人的脸上扫一眼,认出是之前见过的烂蕉冯,冼耀文随即对靠近的果栏昌说道:“彭老板,喝了不少啊。”
“包租公,早晨。”果栏昌一脸笑意地摆了摆手,“没,没喝多,就喝了一点,今天开心,开……”
啪叽一声,不等话说完,果栏昌两条腿如刚进炉的麻般一扭,一屁股坐地上。他边上的烂蕉冯见状,立刻上前搀扶。
冼耀文也上去帮忙,一起将果栏昌搀扶到墙边坐下。
烂蕉冯腾出手站直身子,对冼耀文说道:“冼生,谢谢帮手。”
“不用客气,我和彭老板相熟。”冼耀文回了一句,又对烂蕉冯说道:“冯生,我之前见过你,也听彭老板提起过。”
“老彭肯定埋怨我。”烂蕉冯自嘲一句,紧接着又自我介绍道:“冼生,我叫冯景僖。”
“冼耀文。彭老板没有埋怨冯生,彭嫂的确有点怨言,冯生也该理解。”
“理解。”冯景僖点了点头,语气轻松地说道:“好在终于还清了。”
“冯生现在做什么生意?”
“黄金、地产都做,小打小闹,同冼生没法比。”
“我只是运气比冯生好一点,几次生意都没有出现意外,冯生敢打敢闯,待厚积薄发,超越我指日可待。”
“冼生抬举我了,不敢想,不敢想。”冯景僖连连摆手。
“冯生不用谦虚,一切皆有可能。今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