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冼耀文淡淡一笑,“现在树胶和锡矿的行情都好,大家口袋里的钱一时半会不完,慢慢来,细水长流,把观众的胃口养刁了,以后就不好干了。”
“大老板,你是不知道现在大大小小的歌台跟雨后春笋差不多,一个个冒出来,竞争非常激烈,没点绝活留不住客人。”说着,杨佩云指了指餐厅对面的招牌,“对面那家,每天都会演两场脱衣舞,加座还不够,这两天都卖站票了。”
冼耀文循指瞄上一眼,“这种竞争对手不难解决,新世界的主题是游乐场,小孩子出没的地方,以小孩子学坏为切入点在报纸上刊登几篇文章,警察不想管也得管。
不过,其实没什么必要,听歌的观众和看脱衣舞的观众重迭率不会太高,你可以过去聊一聊,它做它的脱衣舞,你做你的歌台,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或者也可以搞一下联合促销,歌台的黄金时间和对面脱衣舞的黄金时间一前一后安排,观众听完歌再过去看脱衣舞,互相给对方的观众一点优惠,这么一来,大家的生意都好做。”
“唱歌和脱衣舞一起搞促销?”杨佩云瞠目结舌道:“这样真的好吗?”
“好不好试试就知道了,况且,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人家可能未必愿意跟你一起搞促销。”冼耀文看一眼手表,说道:“我在新加坡能待的时间有限,下午还有不少事要处理,不能陪你多坐。
就跟我们当初说好的一样,歌台由你说了算,我说的建议,采不采纳由你自己决定。这两天我会让人安排警队的关系去歌台坐坐,你好好维系,以后有事也能找人家帮忙。”
杨佩云点了点头,“你马上要走?”
“不,等我吃碗饭,然后你再给我一个临别拥抱。”冼耀文淡笑道。
杨佩云冁然一笑,“不要说拥抱,陪你一晚都可以。”
“谢了,我们两个还不知道谁陪谁呢。”
“你这人,会不会说话。”杨佩云娇嗔道。
冼耀文一笑回应。
下午。
冼耀文去了一趟樟宜,在金满堂服饰即中华制衣四分厂的工地上转了转。
金满堂服饰占地面积2.2万呎,第一期先建两个车间楼和一个简易办公楼,占不了多少面积,但工厂周边已经用围墙隔起来,未开发的地皮请了农民在弄果园,收成交给厂里三成,其余归农民所有。
果园是中华制衣工人福利中的一环,等有了收成,会分发给工人。香港那边的几个分厂到来年开春也会移植或种植水果树,争取夏天的时候搞一次包含吃水果比拼的新港交流会,一年一度,轮流在新加坡、香港两边举办。
交流会由优秀员工参加,一天交流,两天组队观光,两天自由活动,等于是给优秀员工发福利,也是给中华制衣注入一丝活力和人情味,工厂不仅是埋头赚钱的地方,还是青春留下烙印之地。
视察果园,关心过务虚的东西,再进入尚未完工的车间楼,检查各个角落与细节。
离开樟宜,又到同济医院前的办公室,找周展元聊一聊缝纫机折扣的事。
原来中华制衣的缝纫机是没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