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定位上来说,格伯是做底层研发的,没有机会成为高市值的企业,在资金层面没有夸张回报的可能,冼耀文最看重的并非资金回报,而是技术回报。
他做不了尼古拉·特斯拉,却可以做托马斯·爱迪生,马列财团的脑门上会贴上一个科技财团的标签。
如果心血来潮,兴致上来,或许他会推出一个非常励志的科学家——身患18.7种癌症,脖子以下瘫痪,却凭着坚强的意志学会5651种语言,一生拥有7.81万件发明专利,年过七旬还能跷二郎腿,站起来给他敬酒,感谢财团,感谢老板。
……
纽约港。
长岛湾航道上停泊着一艘货轮良丰号,这是一艘来自香港的货轮,来纽约运货。此时,货轮上一片漆黑,只有寥若晨星的几个光点。
光点的源头是三个西西里岛人,一个在高处望风,一个手里拎着油桶,正往甲板上淋着汽油,还有一个心无旁骛地在货仓里安放定时炸弹。
只是过了几分钟,三人做好了手头的事,不慌不忙下了船,上了岸边的一辆卡车,只见卡车的车斗里码着整整齐齐的箱子,在箱子的表面有大写的单词“penicillin”。
卡车驶出三英里,轰的一声,良丰号上窜起一道火光,直冲云霄。
数分钟后,急促的消防车警报声响起,卡罗·甘比诺拎起吧台上的话筒放到耳边,倾听片刻,将话筒搁回,转脸对一边在喝酒的酒吧歌手说道:“麦克,下一首《alla mattina appena alzata》。”
麦克举了举杯,表示听到。
“una mattina mi son svegliato,o bella,ciao~bella,ciao~ bella,ciao,ciao,ciao。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侵略者闯进我家乡;啊游击队呀,快带我走吧,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坐在车里,冼耀文哼着歌曲,正在阅读一条关于南斯拉夫的新闻,南斯拉夫颁布了《反面纱法》,从法律层面禁止穆斯林妇女戴面纱。
快速扫了一眼,知道有这么回事,冼耀文目光放到下一篇关于南斯拉夫经济的文章上。
南斯拉夫虽然是社会主义国家,却不叫苏联老大哥,皆因南斯拉夫的政权建立是二战期间的自发性抗战及其盟国的占领具有决定性作用,亦付出庞大的伤亡代价,与其他二战结束后依赖苏红军的军事力量才建立政权的东欧国家不同。
然而,苏联对客观事实避而不谈,依然将南斯拉夫光复的战功完全归于苏军,1947年一名驻南斯拉夫的苏联教官亦说过:“南斯拉夫是个小国,唯有得到苏联的支持才能生存,解放南斯拉夫的不是别人,是我们俄罗斯人,我们有资格叫你们做我们认为你们该做的事。”
战后南斯拉夫满目疮痍,经济急需重建,亦想建立如苏联模式的强大重工业,但苏联却以不合理的价格向南斯拉夫输出原料,视南斯拉夫为苏联压榨对象,地位犹如殖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