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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自己脱罪,郑叔清是打算将来回长安以后,上书为自己哭穷的!
天可怜见啊,这么对边镇丘八,以后中枢那些人,被打死真别怪人家新账旧账一起算。
听闻这一位也不是什么为官清廉之辈啊!你在这是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如果这个人很重要,那么不可能之前自己这个官场老油条没有听过。
扩建华清宫,那也是不给不行的,不能让圣人没有地方洗澡泡温泉。
因为那些钱都是家中供奉给他销的,并不需要他向朝廷公款伸手,那样既愚蠢又危险。
充实内库,还是不给不行。
王思礼感慨叹息道,心中石头落地了。
牛仙童将圣旨塞到郑叔清怀里,转身便走!
郑叔清一脸古怪的打开这份绢帛,随即便看到了令他疑惑的命令。
“不识好歹,你就等着发配岭南吧!”
既然当官是受苦,那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扛呢?给下一任也加点担子吧!
……
“还是来了啊。”
如果“打赏”宫里派来传旨的太监,那基哥知道了会怎么想?
会不会认为他郑某人在扬州这个世界里玩得不亦乐乎,指甲缝里漏一点出来都是金山银山?所以不吝啬打赏宦官?
真要说起来,当官是一件很烦的事情。
郑叔清想起足智多谋,能人所不能的方重勇。那家伙在自己身边出主意的时候,简直是神乎其技。
这一连串的请款,可谓是把扬州府积累多年的府库给搬空了。什么兵器啊,铜镜啊,纸张啊,这些玩意一个不剩的全搬上了漕运的货船。
然而,穷有穷的艰辛,富有富的麻烦。
郑叔清感慨叹息了一声,随即将官府给本地富户打的欠条装到了一个盒子里,然后准备私自带走,送到长安交给李隆基。
但是郑叔清一直是“急基哥之所急”,基哥的事情排第一位!国事排第二,能做就做,不能做那只能放着。
他去看望王怀亮的时候,对方虽然在坐牢,却是面带笑容,精神极好,丝毫不觉得倒霉。
王思礼皱眉问道。
郑叔清担任扬州刺史,主要就是为了这个。朝廷中枢也不指望他来治理地方,事实上扬州这地方商贾云集,又处于运河南面的枢纽,根本不需要费力去折腾,本地风土民情与长安也大不相同。
当官嘛,自然有利益输送,有官场应酬,没有钱怎么可以呢!
跟同僚们出去喝酒要钱,举办文会要钱,衣食住行要维持官场的体面,每一样都要钱!当然了,这些钱,不能去拿朝廷的。拿了就是“贪官”了。
打仗他行,搞钱他不行!不发军饷,豆卢军要哗变的!
“朝廷这么任性么?”
方重勇疑惑问道,这件事他刚刚听说。
郑叔清嘿嘿冷笑了一声。
方重勇大包大揽说道。能不能弄到钱不好说,但是……如果豆卢军将士忍不住哗变,那乐子就大了。
朝廷不给工钱,这些人的劳动积极性也不高,很多时候就是一两年换一批人。
中枢来的官员,把监造莫高窟的“招待所”也选在这里,只能说这帮官僚真踏马会享受,再怎么艰苦的环境,也绝不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