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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淡淡说道:时弈是很厉害的大师。

大师啊?这么说你也是道士?江明月立刻嗤之以鼻,又是一个骗钱的,开玩笑一样问:那么这位大师,你道号什么啊?

时弈表情古怪地看着他,说出来吓死你。

哦?很有名吗?

时弈看看江明月再看看谢柬,摆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没有道号。他现在不敢有道号。

江明月只感觉乱七八糟的,没有道号有什么好吓人的?早知道这个时弈认识谢柬,他当时就不进去帮忙了。要说这人也奇怪,当初江明月是想赔偿来着,毕竟撞了人,结果这家伙见了他和见了鬼一样,他很吓人吗?

时弈没有提车祸的事情,江明月也就没有再提,只是跟在谢柬的身边,周围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也没人强行将他拉走,毕竟谢柬在这场祭祀中身份非同一般。

我先去上妆。谢柬朝两人告辞,在福伯的领路下去了临时的化妆间。

化妆?江明月突然抓住时弈的肩膀猛得摇了下:你听到没有?他要化妆!等下该不会蹦出来一个女装大佬吧?我可没听说谢柬有这爱好。

放开我。时弈嫌弃地拍开他的手,作为神替自然要上妆的,形体外貌都要更接近于神明才行,可是时弈有点想不出谢柬要如何画的更像自己,他可没有什么神明特定的脸谱。

有鼓瑟齐鸣,乐器声低沉如暮暮黄昏,一声唢呐响了起来,瞬间压过所有乐器的声音,如同在暮色降下的一道惊雷。

随着一阵急促的鼓点声响起,上妆完毕的谢柬走上了偌大的祭台,四方篝火在各自的架子上燃起,与此同时,一股阴煞之气自地底袭来。

每次加固结界,鬼界的众鬼便会同时反击,一来二去,虽然结界每隔三年都在加固,却依旧无法追赶得上鬼界的消耗,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再封不住鬼界而破裂。

列阵!花白胡子的老头大喝一声,立刻有十几个人身形快速交错,站成一莲花镇魂阵法,镇压着由地底传来的阴气。

有点意思啊。若不是周围的人都很严肃,江明月都要兴奋地鼓掌了,真假先不论,这些道士杂耍倒是学得不错。

退后。时弈伸手将江明月拦到身后,鬼气自祭台袭来,被挡在前面的时弈完全吸收入体内。

江明月却还有点不高兴:干嘛啊?别挡着我,让我看看谢柬成什么样子了!

时弈也朝谢柬的方向望去,高高的祭台之上,谢柬身穿有红色纹路的缎白色汉服,右手持剑,左手摇铃,腰间束带处束有一古代道士常用的花色百宝袋,隐隐有黄符露出一角。

谢柬也的确上了妆,那个如玉的人并未模仿任何已有神明的脸谱,素白的脸上未着粉黛,只在眉心处花了一朵殷红的莲花。怒放的红莲从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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