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嗯。
在你身上画咒?
对,我就是邪。时弈毫不避讳。
谢柬却还是没有动手,反问:你怎么可能是邪呢?虽然时弈的房子突然煞气冲天,虽然他在时弈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阴煞之气,但时弈曾经帮助他完成祭祀,银杏树上也被篆刻了新的镇邪咒法,他若是邪,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我身上镇压着比鬼王更恐怖的东西。时弈说着恐怖的话,语气却极为轻松:所以,要麻烦你了。
比鬼王更恐怖?谢柬眉头紧锁,是什么?将阴煞之物强行封在体内对你的身体不好。就好像他,仅仅是被阴煞侵体便导致了失明,在某些方面,人类真的是很脆弱的生物。
谢柬,帮帮我。时弈并未解释,只催促谢柬开始画咒。
我不能
我求你还不行吗?时弈真的找不到比谢柬更靠谱的人了,道协的那些人他根本不相信,但谢柬是他的信徒,心思纯良到真的可以与他沟通,他自然可以信任。
可是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你帮我镇邪。时弈伸手轻轻抚摸谢柬的眼睛,语气坚定:我帮你恢复光明。
谢柬身子一僵,似乎是因为时弈的话,也像是因为对方如此亲密的抚摸。
至于恢复光明吗?这样的事情,谢柬的确奢望过,玄学界能人辈出,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帮他。
时弈,可以吗?
你不用这样。谢柬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说道:我身上的情况我自己清楚,没人能帮得了我。至于你身上的东西,我希望你可以和我说清楚。
不说清楚就不帮忙?时弈反问,这可有点麻烦了,难道要告诉谢柬自己是玄婴的事情?该不会被当成是妄想症吧?
谢柬却语气无奈的说道:也不是,我还是会帮你。
时弈立刻松了口气,这就好。
我知道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秘密。谢柬拿着毛笔,轻轻在时弈的后背上画了起来,一边起笔一边说道:但是,若一个人无法解决,不妨说出来,你可以相信我,也可以试着相信别人。
时弈没有说话,他不会相信的,没有被最亲近的人捅过刀子,是不会懂得他的感觉的。但是,他愿意对自己的信徒给予信任。
毛笔划在后背上的感觉痒痒的,时弈只能小心忍耐,知道对方的笔尖移到了自己的后颈处。
别时弈立刻躲闪开,看到身后的谢柬僵住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小声解释:太痒了。
抱歉。
你道什么歉?我的原因。时弈拿纸巾轻轻擦掉谢柬额上的汗水,语气好奇:你很热吗?还是太累了?画个咒而已,没这么累吧?
我们继续吧。谢柬偏开头,脸色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