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
徐局长先是平静的问,紧接着嘭的一声,拳头砸在了桌上,把茶杯吓得都跳了起来,然后他愤怒的咆哮:
“谁干的?”
被打过脸的人,格外注重自己的面子!
徐局长便是这种情况,军统张安平,三番五次把他的脸摁在地上揉啊揉啊揉啊的摩擦,张安平好不容易死了,朱家华又闹幺蛾子,篡(强)夺中统掌控权不说,还从cc系跑出去另立山头了。
这脸本就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
结果,又有人挥着拳头上来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暴揍——还专门挑他的脸打!
他徐大局长不要面子了吗?
下面的特务被吓坏了,也不知道怎地,就冒出这么五个字:
“不、不、不知道。”
“你说什么?”徐局长咬牙切齿的看着说话的特务,不知道?你说你不知道?
能在张安平“枪口”下开动脑筋巧舌如簧的特务当然不是蠢的无可救药,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后,赶紧解释起来:
“局座,是属下无能,可……可这件事太邪乎了。”
他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在席家遇到的事,换做平时,添油加醋是必不可少的,但这一次他没敢胡乱添油加醋,生怕让自家老大产生错误的判断。
听完下属的讲述,徐局长也慢慢冷静下来。
对方知道是中统的人,还想杀掉?还把自己唤做姓徐的?
这……这不会是太子爷吧?
不对,太子没下属说得这么沧桑。
徐局长迷茫了,但对方的表现又像是大大大人物,他反倒是有些心虚。
但转念一想,自己终究是个孔家办事,真要是有大大大人物出现,就该是孔家接着了——对方不是嚣张的要让自己在中统门口备宴吗?
好!
那我就准备!
我倒是要看看是谁!
……
张安平对老席一番安抚后,才询问自己配给老徐的几个“保镖”去哪了。
这几人是军统的成员,做老席的保镖,其实是向外界传达一个态度:
老席是军统罩着的人!
得知他们是被卫戍司令部的驻军请走后,张安平森冷的一笑。
狗和猫打架,几只蚂蚁不知死活的上来帮忙——这是晓不得自己的轻重吗?
“给老徐打个电话,请老徐去驻军那里保人——”
从席家出来后,张安平便下令:“让老徐态度放低些。”
习惯于服从张安平命令的随从一愣。
态度放低些?
老徐好歹是军统上海区的区长,而且还是驻军找事将军统的人带走的——让老徐态度放低些?
张安平瞥了眼随从,随从立刻道:“是。”
“通知一下,让顾慎言来见我。”
……
通常来说,封疆大吏抵不过天子近臣,像张安平这样军统外派的副区长,来重庆本部后,要见官低三分——这指的是军统内部。
封疆大吏嘛,在外面称王做霸,可到了本部,那就得老老实实被拿捏——这也是惯例。
他们来本部以后,办点事都得通过本部的人手进行。
但张安平是例外!
他在局本部内没有嫡系,可这也仅仅是局本部,他在重庆还是有势力的。
比方说顾慎言。
老顾之前在上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