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的掌控权,但毕竟人不在上海,而整个京沪区的负责人叫王天风。
王天风不是他张安平的附庸,坐镇一方的他,有自己独立的思想。
张安平电令上海站将监听组的手尾收拾干净,且还要加强、加强,但此时的王天风筹谋着一个大的行动,他不是反对张安平的命令,而是认为没必要将上海站宝贵的力量投入到扫尾上,所以徐天能调动的资源便小了很多。
这让徐天进行的扫尾工作异常的缓慢。
而重庆这边因为朱家华的“自曝”,事情终于捅到了侍从室。
面对侍从室传来的消息,老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最怕这件事传到大队长的耳中,甚至为此愿意付出沉重的代价。
原以为事情和平而顺利的解决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朱家华,用掀桌子的方式将这件事给抖出来了。
“安平,朱家华这混蛋这是想害死我啊!”
老戴的神色有些扭曲,可能是他认为这件事关乎自己的前途,他来回踱步时候骤然停步:
“要不我和姓徐的一口咬定这是日本人所为?”
戴春风能走到今天这种位置,靠的是对大队长无比的忠诚,但随着这件事的失控,老戴突然意识到平日得罪了不少人,这时候这些人要是落井下石,一口咬定他戴春风失控的话,极有可能会给大队长留下极坏的印象。
毕竟这种事不同于相互派钉子,性质也更恶劣。
所以老戴进退失据,说出了这种话来——但这也是因为面对着张安平的原故。
其实此时的老戴心里已经埋怨张安平了,要不是你个混小子出的这馊主意,我如今岂能如此被动!
“表舅,绝对不能这么做!”
张安平毫不犹豫的反对,他凝声道:“您是委座的耳朵和眼睛,谁都可以欺上,唯独您不可以!”
老戴闻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如实交代!”
老戴眉头一挑:“如实交代?”
“嗯,这件事的本质,不就是为了试验吗?”
老戴更疑惑了:“试验?”
张安平笑着说:
“这件事是我操盘的,因为我们要在上海重演这一幕,所以就拿同行做了尝试——效果非常的好,正因为效果非常的好,所以您生出了贪心,就一直没有撤出这个监听组。”
随着张安平的讲述,老戴的眼神不由亮了起来,这说辞完全合情合理,唯一的问题是颠倒了时间,可大队长又岂能知晓?
毕竟,张安平监听上海特高课是军统绝密,除了自己,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监听组的知情人够不到大队长,即便够到了,也绝对不会知道老戴会在时间这个环节上颠倒——信息差。)
老戴在心里思索着面对大队长时候的措辞,这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后,徐蒽增的声音传来:
“雨农兄,这件事……跟我无关。”
“徐可均(徐蒽增字可均),你这通电话来的有些晚了吧!”老戴的语气很不好。
张安平听到可均两个字后,立马把凑上去,老戴目露严厉之色,张安平做出一个嘘的手势,老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