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用更加残暴的方式来寻找“他”——失去租界庇护后,不断的刺杀行动,只会让更多无辜的百姓卷入其中。
这也是张安平为什么会在租界沦陷之前撤离隐秘的行动力量的原由。
尽管张安平没有解释,但郑翊却从这一声不甘心的叹息中意识到了张安平的无奈。
她心说:都说区座行事嚣张跋扈、无所忌惮,可谁能想到区座其实……大仁若暴?
张安平重回上海,再无“马甲”加持,因此乘坐的是一辆普通的汽车,没有任何通行证和特殊号牌的加持,如很多普通富商的标配一般。
他意欲低调,却不像有人不愿意让他低调,有日本兵注意到了这辆普普通通的汽车,敲竹杠的心思陡生,随即便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拦停。
“下车!检查!”
生涩的汉语从日本兵的口中说出,当张安平缓慢的摇下车窗后,日本兵看到了坐在后排精心打扮的郑翊后,眼睛都不由放光、口水不由直流。
“呦西,姑娘滴……”
恶意满满的赞美还没有结束,张安平便已经推开了车门下车,下一秒,一个接一个响亮的巴掌就扇在了说出了姑娘这个词的日本兵脸上,熟练的动作外加凶悍的气势,让举起了枪的日本兵下意识的又放下了枪。
他们本能的生出猜测:这绝对不是中国人!
上海站交通组派来的司机毫不震惊,因为从他确定接到的人就是“区座”以后,他觉得区座就是将见到的日本人都杀光也实属正常。
但老实了一路的戴藏宜却吓傻了。
我艹,我艹,我艹,这可是日本兵啊,一个个都拿着枪的日本兵啊!
表哥,你疯了吗?
他惊恐的在心里咆哮,整个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至于郑翊,却是鄙夷的看了眼戴藏宜,就你还跟我家区座有血缘关系?
你、配吗?
而此时的张安平也停下了连扇耳光的动作,随后流利的日语从他的口中飚出:“八嘎,让你们的长官滚过来见我!”
颐指气使的样子、蛮横无理的气势,让这群日本兵不由想起了在训练营以及刚进作战部队后被老兵支配的恐惧。
几分钟后,一名大尉摁着指挥刀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见到张安平后刚要询问,一本证件就砸在了他的脸上,还没来得及接起证件,张安平的巴掌就毫不犹豫的扇在了大尉的脸上,噼里啪啦,仿佛过年。
大尉都被扇懵了,但日本军队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都非常吃这一套,面对连扇的耳光,第一反应就是对方拥有对自己绝对的支配权力。
张安平用流利的日语边扇边骂,一副你们这些混蛋冒犯了我的愤怒。
等一顿巴掌大餐赏完,张安平还得寸进尺的道:“把我的证件还给我!”
被扇懵的日本大尉,捡起地上的证件,只注意到是警备司令部的证件,连核对都不敢,毕恭毕敬的俯身双手将证件捧给张安平。
“哼!”
冷哼一声后接过证件,张安平这才上车,冷冷的用日语说了句开车后,悄咪咪的踢了踢司机,司机这才悠然的驱车起步,留下一股子尾气给日本兵们闻。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