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主任,我也不想跑这一趟啊,可是……没法子啊!那个夏天,他是张长官的同学,张长官命我们照顾好他,欸,我们这帮做属下的,是真的难啊!”
“是啊,是真的难。”对方同样感慨:“可再难,原则问题不能有任何的折扣,对吧?”
何组长碰了一个软钉子,只得深深的道:“确实……如此。”
但胡国飞是一个急脾气,否则也做不出吐唐基一脸的事,听到对方的话后,胡国飞直接拍桌子:
“姓赵的,你就说放不放人?少他妈打马虎眼!”
“通共,罪不可赦!不放!”
胡国飞怒道:“这是张长官要保的人!”
“那就让张世豪亲自过来!”
胡国飞瞪着眼睛看着对方,赵主任也不发憷,平静的跟胡国飞对视。
“好好好!”胡国飞气笑了:“那你就等着!”
“哼——送客!”
赵主任赶走了两名不速之客后心中冷笑,区区十名大头兵而已,张世豪怎么可能会亲自出面?
……
尽管撂下了狠话,但跟何组长出来后胡国飞却露出了一筹莫展的无助。
胡国飞询问:“咱们能不能搞他们?”
何组长露出了苦笑:“胡师座啊,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军统组长,人家是昆明党部的主任,我怎么搞?站本部或者昆明站还能跟人家平等对话。”
胡国飞气得牙痒痒的,新八十八师跟中统不是一个体系,人家不给他面子就不给,他还真拿捏不到人家——说白了,新八十八师虽然是正儿八经的嫡系,但新八十八师体系下的他们,真正的靠山就只有军统,想要走关系都不好走。
在嫡系的鄙视链中,他们这帮反正的军官跟正儿八经的黄埔门生没法比。
胡国飞咬牙切齿:“那就联系滇缅站和昆明站,我们受欺负了,娘家人总不能闲看着?!”
……
胡国飞让何组长跟滇缅站联系,他则跟昆明站的苏默生联系,看看能不能通过军统省站跟中统达成“和解”,释放被捕的炮灰们。
滇缅站的沈源和昆明站的苏默生相继收到了汇报后,默契的决定见一见中统云南的党部主任——好巧不巧的还凑到了一起。
面对军统两大站长的联袂而来,云南的党部主任非常的诧异。
区区十个炮灰而已,竟然让军统的两大站长联袂而来了。
可诧异归诧异,可党部主任并未理会两位军统站长的说情。
首先中统跟军统本来就不对付,其次,他是给刘大员帮忙——刘大员能给他带来相关的利益,军统的两大站长只会坏他的事,孰轻孰重还需要考虑?
最重要的一点是在中统云南党部主任的眼中,苏默生也好沈源也罢,都是“愣头青”——他辛辛苦苦十多年才坐上了一省党部主任的位置,这俩小年轻从加入军统到现在才几年?
特么就跟自己平起平坐了!
给个鬼的面子!
他还是用了手下的说辞:
通共罪不可赦,决不能法外留情!
说罢还反问了两人一句:
“两位,咱们干的这一行,防赤甚于防洪,虽星星之火却不得大意,两位难道要违背委座的精神吗?”
一顶帽子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