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正燃起熊熊大火,美制汤普森冲锋枪的木箱在火海中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焰在海风中肆意舞动,映红了周围的海面。
在曼谷皇宫那金碧辉煌的鎏金飞檐下,暹罗摄政王比里帕侬荣正在举行一场占星仪式。
四周弥漫着浓郁的香雾,象牙卦片在孔雀石祭坛上投下细长而神秘的阴影。
宫廷占星师一脸惶恐,声音颤抖地读出凶兆:“罗睺星侵入白虎宫……”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消散,日本顾问那沉重的军靴声便踏碎了这充满神秘气息的诵经声。
饭田祥二郎中将大步走进来,他腰间的佩刀在光洁的地砖上拖出刺耳的锐响,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请陛下即刻签署特别征粮令。”翻译官的声音在这香雾弥漫的宫殿中显得有些扭曲变形,仿佛也带着一种压迫的力量。
年轻的国王坐在宝座上,手指下意识地在孔雀羽笔上收紧,他的目光透过宫殿的窗户,看到庭院里日本宪兵正用枪托殴打那些手无寸铁的僧侣,佛钵滚落台阶,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音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他童年的记忆之门,十年前法国殖民者也是这样野蛮地踏进玉佛寺,那一幕幕屈辱的场景在他眼前不断浮现。
当夜,三艘满载暹罗大米的运输船在昭披耶河上悄然沉没。
自由军蛙人趁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地割开了缆绳,船头供奉的四面佛也随着一袋袋沉重的粮袋缓缓沉入河底淤泥之中。
第二天清晨,曼谷街头一夜之间贴满了“天诛国贼”的日文传单,传单的边缘还点缀着茉莉瓣,瓣上的露水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是这片土地无声的抗议。
在潮湿而茂密的季雨林深处,日军第 23师团的装甲纵队正深陷泥潭,艰难前行。这里的环境对于机械化部队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
九五式坦克的散热器被茂密的藤蔓紧紧堵塞,发动机发出沉闷的轰鸣声,仿佛在痛苦地挣扎。
驾驶员无奈之下,掀开舱盖,想要查看情况,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支毒箭如闪电般从树冠间射来,精准地扎进了他的咽喉。
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呼喊,便直直地倒了下去,鲜血从他的脖颈处汩汩流出,染红了坦克的舱口。
走在最前面的工兵联队也遭遇了巨大的危机,他们不小心踩中了竹签陷阱,那些淬过箭毒木汁液的尖刺,如同锋利的獠牙,轻易地穿透了他们的军靴,深深扎进他们的脚掌。
士兵们痛苦地在泥浆里翻滚,发出阵阵惨叫,他们的双腿开始迅速溃烂,伤口处不断涌出黑色的脓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他们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双腿,试图减轻那钻心的疼痛,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八嘎!这是打仗还是打猎!”佐久间亮三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他愤怒地拔出军刀,用力砍断缠住电台天线的绞杀榕,那扭曲的榕树枝条在刀光中纷纷断裂,绿色的汁液溅得到处都是。
就在这时,整片丛林中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巴乌声,那声音悠扬而又充满力量,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