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用剪刀剪掉坏了的枝丫,却一直有愚蠢的人继续呵护着坏掉的枝丫,让小树坏掉的部分继续侵蚀着正常的枝丫与躯干,直到坏掉的部分完全不可控,最终无法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正如鲁迅在《随感录廿五》中说:“小时候不把他当人看,长大后他就做不了人。”
显然,这句话就是张宇的真实写照。
所以在张玲看来像张宇这种人,不管日后如何经历命运的摧残,都不值得同情。
“阎瑗,不错啊!你几时背着我找大师学算卦了?”
她这么问就是觉得今日有着太多的诡异巧合。
前两天参加聚会的同学碰到了不少,只是这些同学已经褪去了傲慢,转而取代的是无尽落寞与无奈。
x分行的林行长,因为挪用储户钱财上了头条新闻;那个三哥本是x煤的办公室主任, 在经过警察局门口时,竟看到他戴着银镯子,被一个老妇拳打脚踢,指责他草菅人命;张宇本是饭店大堂经理,他此刻却不修边幅,身着一身外卖服,正被客人指着鼻子骂……
这些人都是在同学聚会上出言污蔑过张玲的人。
她只是被阎瑗有计划地带到了预设的地方,通过凑巧碰到的热闹,看到那些曾经傲慢无礼同学落魄的模样,从而消除她在同学聚会上遗留的心情不佳问题。
张玲清楚这些都是李想的杰作。
当然,还有她不知道的是木子为此也出了不少力。
其实,张玲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她张玲不是那些所谓的同学,只有通过这种变态的方式,从而获得一种心灵上的抚慰。
为何说这种方式是变态的?
在张玲认为凡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方式都变态。
即使这里说的他人曾经也用这样的方式对待过她。
她依旧觉得这种方式取得的快乐是变态的快乐。
因为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从本质上让她也成为了“他人”。
这里倒不是说惩治恶人错了。
张玲觉得觉得惩治恶人始终没错。有专门的司法机构去惩治就足够了,当事人只需了解恶人已经被惩治,完全没必要为了一个恶人,把自己善良的心境变得与恶人无异。
换句话说,这种被阎瑗带出来了解恶人在惩治的后的现状,张玲看来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阎瑗自是不会轻易承认张玲的质问,装傻充愣的看了一眼前方,然后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说:
“哎呀,什么会算卦?不能够啊!我有什么本事你还不清楚。想必我定是被单位同事给骗了。这么偏僻的地方,看着确实不像有买手店。不然,我们还会去x商厦看看。”
张玲已经回过味的说:“是吗?让我猜猜看,你的那个同事定是姓李吧。”
“你怎么知道我同事姓李?不记得有给你提过呀!”阎瑗问完就感到一阵心虚。
这句话对张玲来说间接的暴露了李想。
“我不但知道你的那个同事姓李,还知道你是我身边潜伏了许久的特务。每天总是把我的行踪与喜好密报给你的那位李姓同事。”
她最近依旧每日早晨为李想准备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