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嫣然未有着急探索宫内,而是不约而同的将神识朝着身后探了过去,而后又同时在心头升起一丝叹息之意。
倏地,钟声一停、仙音一断,釉面光洁的灵瓷大门轰然合上。
在二人看来,康大宝等人或是并未发生什么意外,但却已经错过了本次观山洞内最大的机缘了。进不得这月明宫,便只能等到半月之期满后,被这处别府传送到洞府之外了。
大门重重合上过后,便连袁丰的面色也并不好,这次月明宫开的时候却要比前人手札上头所记早了许多。
袁夕月与张家女修二人并未一同入宫,令得他在事前所谋划的盘算也难功成,于他而言自不能算是好事。
更为要命的是,袁夕月居然落入了“善欺妇人”的康大宝手中,自己入了月明宫中又无暇去救,那待得出宫过后还得了。
再与袁夕月见面时,说不得这袁家嫡女都已被搞大了肚子!
那可是足养了两个甲子之久的元阴之身,不晓得能把康大掌门滋补成什么样子。
福兮祸所依,现在木已成舟,倒是无有什么好懊丧的。宫内一众筑基真修都是识得利害之人,自是晓得为今之计是为尽快检索出灵物,免得出去过后再回首嗟叹必行竟是无功而返。
康大宝与戚不修进不来便进不来吧,自己多带些灵物回去便是。
五人一时无有说话,静谧的宫殿内鸦雀无声,只有殿内正中的一池灵泉正在潺潺作响。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岳澜拔了飞剑,召了火行半螭,袁丰手中“屠劋”也跟着嗡嗡作响。
储嫣然半点不怕,腰间已化作手掌大小的六面彩绣竹骨金丝灯倏地亮起,两柄雷剑当先射出,悬于空中。
黑履道人倒提着听泉剑,丹凤眼轻轻一瞥,无有说话,便压得岳澜手中飞剑发沉,后者心中瞬时起了小心,这道人怕是要比自己所想还要难缠。
“咳,”最后还是最为紧张的郎乙最先说话了,只听他沉声言道:“诸位道友,老朽僭越谏言。而今机缘在前,还请道友们暂搁争议。与结金丹这些事关道途的丹药相比,道友们从前那些恩怨半点不值,还请各位莫要舍本逐末。”
郎乙说得话倒是令得这空中的肃杀之气淡了不少,他自不是因了担心其他四人性命方才出言调停。
便如先前在月明宫外时候,他便是一言不发;但毕竟刚才在外头的战事烈度还在接受范围内,岳澜与黑履道人也都未下场。
现在都已入了传说中的月明宫了,可再无有一人会置身事外了。
能在修行界活到这个寿数的人,又有几个不是人老成精的主儿。
现在他们双方若是真要一决生死,自己这一个外人夹在中间,哪还有不被他们联起手来早早拿下的道理。
届时怕是连个全尸都难留下,郎乙可不敢做那渔翁得利的美梦。
“依岳某所见,郎道友所言甚是有理。嫣然,你怎么看?”岳澜收了飞剑,抚着火行半螭轻声问道。
面对岳澜有些黏腻的目光,储嫣然自是看都不看,只有黑履道人在旁适时接道:“岳长老所言倒是不错,过了殿中傀儡那关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