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练功用的校场,也颇为不错。
贺元意继承了贺家人祖传的八面玲珑,加之他有家族助力,平日里手头也算阔绰,帮着他跟不少兼修稼师道的同门关系颇佳。
也是因了这层关系,贺元意院落中这分灵土比起旁的弟子院中可要生机盎然许多。
其中向阳的半边种着几颗炎茎草,间隔很宽;另一半边日头稍差些,种了两株银角参,这灵植颇费地力,更是不能种得密了。
炎茎草熟得快些,售价五到六灵石一颗,长到两年半便能出售;
银角参六年一熟,行情好的时候,能卖得二十灵石一株。只是留不得种,每回丰收过后,都得再去采买参籽。
只要不遭灾害,贺元意前期在这分灵田上头的投入,只一轮时间当就能够收回来。届时每岁收益平摊下来,对于一个内门弟子而言也不无小补。
贺元意昨日便就收到了族兄要来的消息,在院落门口候了许久,见得人来忙上来相迎:“族兄来了。”
“多年未见,元意你竟都已修行到练气六层了,却比仲父上次来信时候进益还要快上许多,当真不错。”
贺元禾也晓得重明宗规矩颇严,弟子需得在四十岁前突破到练气后期、通过进阶试炼之后方才能晋为真传。
这条件却比石山宗这类经年大派还要苛刻些许,不过贺元意自拜入重明门下满打满算才不过十五六年,年才廿五,这晋为真传的概率自是不小。
兄弟二人重逢相见,靳世伦也为他们开心。
这几日康大掌门正寿在即,重明宗内老辈弟子们只要手头无有要紧事情,近乎都在,靳世伦便就越庖代徂,替贺元禾请了师兄弟过来吃酒,为远道而来的贺元禾接风。
平日里头最不得闲的器堂主理弟子野平水,最先抱着坛灵酒过来。
多年过去,当年那个憨呆的破家少年,已成是货真价实的一阶中品器师。虽未能列入真传,但凭着这门实在手艺,其在一众同门里头威望确是不小;
野瑶玲则带着新收的徒弟一并过来,后者小小年纪,却稍缺烂漫,头戴幂篱亦步亦趋地跟在其师父身后,连头都不敢多抬一抬;
这等场合,魏古照旧是要与莫苦这个难弟一并前来的。也多亏有前者这位重明宗第一阵师照拂,莫苦这无甚本事、场中唯一的外门弟子才没有与院中这些门派中坚脱节太远;
魏古虽不是真传弟子出身,也未被任一长老收入门下,但其甫一露面,院中这些同门的目光便就不由自主的被引了过来。
原因倒是无他,一阶极品阵师放在云角州都已够格顶门立户,作为小辈中唯一有望突破二阶百艺的人,魏古自该获得他们这份尊重才是;
明喆仍不得歇,带着重明商队在外头未有返还;
周昕然与墨儿各带着自家孩儿入院;
袁长生与张楽先后脚过来,后者还带了一罐近来名头颇盛的‘素雪蜜’来待客。等宋诚卸了差遣带着刘雅一道入院过后,又进来了三四个入门时候长些的内、外门弟子。
人一到齐,贺元意这院落里头的灵气都好似要浓上几分。
但听得过后觥筹交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