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话道。
费南応也跟着言道:“但愿那九个小辈也能如你一般聪慧,若他们都能看得清楚,福能这攻心之计,便就被败坏了大半。”
言过之后又叹一声,心想着若是费伯风、费仲云的年岁再轻个十年八载,这场胜算当就又能涨上一成了。
钧天禽又何尝不再叹息,只在心头念道:“罢了,不消多想。这二十七道中不晓得有多少老不死正潜在暗处,想要坏格列那老东西的事呢!
便是那福能小儿真将袁氏从云角州廷中劫走了,怕也回不得雪山道中,多半要陨在哪个乡卡卡里头烂掉。
只是匡琉南安伯年轻气盛、最好脸面,也不晓得他回来过后会不会迁怒于老祖我.这小儿若是真从外海那位身上学来了好大本事,老祖我还真有些惧他.”
“老祖老祖”
“何事?”被费南応呼声勾回来的钧天禽有些不满,前者指了指天色,恭声言道:“咱们该去布阵了。”
“唔,走吧,老祖我只看着你选出来那些歪瓜裂枣便就心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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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之中蒋青与康大宝正聚在一处,前者未有如康大掌门事前所想那般兴奋,反而换做肃色,细声问道:“大师兄,你以为此番我们各落得几阵?”
康大宝先不理自家师弟,而是翻出来一个华贵的五彩食盒,里头盛着几屉精致小菜,皆是出行前费疏荷跟着霍樱所教所做。
先用这粗笨的手指头将小屉一一抽开,再将这用材不菲、卖相尚好的小菜挨个尝过,康大宝嘴角微翘,却是未生出什么惊喜来。
可见这费家贵女庖厨本事显然算不得好,菜里味道却是远不如她那倾国容貌勾人。更不晓得贴合食客心意,偌大食盒里头,便连个肘子都未盛得一个。
但康大掌门却亦是面生喜意,几难停下手中竹箸。
直到身侧蒋青急声催他,他方才有些不耐地应过一声:“不晓得,我们自己又定不得的事情,何须烦恼?”
“大师兄,那可是本应寺的护寺堪布,几能当得摘星楼道子的人物!”
康大掌门手中竹箸一顿,看着蒋青那急切神情一愣:“足有多少年未见得小三子这般兴奋的场景了?”
他一时未来得及接蒋青的话,场中却有旁人凑过来拱手攀谈:
“康掌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临战之前,还有能有心思小酌品谈,确是我辈中难得的高洁人物,令人好生钦慕。”
康大掌门久不出门,只觉这好听话确是听了不少,见了来人起身作揖:“重明宗康大宝,见过杨道友。”
“见过二位道友。”杨无畏显是个交游广阔的性子,待人甚是亲切、无有丝毫的世家架子。
要知道,叶州杨家便算拆成了嫡庶两脉,但杨家嫡脉照旧存有杨宝山、杨勇成两名上修坐镇,亦是正经的边郡巨室。
杨无畏身为这样的门户中能够挑大梁、顶门立户的子弟,身上却无一丝跋扈味道,也是少见。
康大宝与蒋青一道请杨无畏席地坐了,前者刚要换酒,即就被杨无畏拉住手腕:“康掌门何消客气?”
康大宝连道不妥:“如何好使道友吃这残酒。”
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