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鬼门关。
和本真教首一交锋，他更是感受到了……紧迫。
哪怕回归了市井人间，也是见了吃喝便生掠硬抢，见了异性便强行霸占，对于掠夺同类生命，不会有任何负罪之感。
毕竟他破坏了本真教远东的计划。
同样，也解释了余琛的疑问。
就像那从小在山林中长大的孩童，未经引导，便自然而然，茹毛饮血。
但不显露出任何一点儿气息。
那所谓的慧佬，就是能碾压合道的可怕存在。
只不过，他看着那些幻景中的生灵，从他们的眼里，看到的是僵硬和麻木，同机器一般，按部就班。
少司叹了口气，“阁下，老师……已经来了。”
“睚眦必报，小人、俗人罢了，什么奇人？”余琛哈哈大笑，摆了摆手，撤了那斡旋造化神通。
当话音传到余琛耳朵里的时候，他的双腿刚迈出一步。
要不然本真教和天机阁尔虞我诈，明争暗斗那么多年是在干啥？
闹着玩儿呢？
而随后天机道人的话，也印证了这一点。
可老夫将三尸斩除，正欲将其焚灭于虚无时候，生了意外，三尸蛊惑天机骨干，飘然遁走，拟化为人，创立邪教，自称本真，后世皆称，本真教首。”
所以啊，还是得变得更强，还是要长更大的本事儿。
余琛听了，赶紧摇头，“阁主言重了，言重了，他们以以为慧佬性命为代价，阁主被牵制，也是无奈。”
但旋即，冷静下来以后，他反应过来。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将整个天地炼成牧场，圈养天地生灵？
余琛叹了口气。
因为他感觉这个声音……竟有些耳熟。
“罢了，你看过老夫真容，便也明白了。”
因为就在刚刚，他才听到了！
因为他眼前这天机道人的脸！
“不错。”
余琛沉默。
“不言重。”天机道人摇头，“倘若是别的事，老夫倒不至于这般愧疚，但唯独本真教首，无论他做了什么恶事，老夫都当同受其过。”
天机道人？
除非……那所谓大世之中的生灵。并非天生天养，而是如猪狗一般，被人为剥夺了所有欲念，圈养起来。”
余琛毫不犹豫，脱口而出，“人有贪嗔痴，七情六欲，倘若不加后天引导，同野兽无异，虽然这是天性，但站在人道如今的立场，放纵欲念，便是恶。”
原来竟有这般秘辛在其中。
余琛怔住。
一道佝偻的身影，浑身缠绕浓浓迷雾，从那其中走出来。他身形很高，也很瘦，拄一根枯木拐杖，须发皆白。
毫无疑问，他同本真教，已是不死不休。
啥意思？
本真教首干的坏事儿跟天机道人什么关系？
他看向姬天明，看向老青牛，却见那俩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
“老夫天机道人，亦为……本真教首。”
没听懂。
而余琛此时此刻，竟感受不到任何一点儿眼前这佝偻身影的气息。
疯了吧？
风紧扯呼，风紧扯呼！
“少司，转告阁主，我身体抱恙，改日再说！”
才是最紧要的。
一张慈眉善目的面孔，出现在余琛面前。
然后，脚步不停，还加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