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久娘端茶倒水最适合他。
另一厢,阿薇与闻嬷嬷会合,寻了家香料铺子。
等两人回到燕子胡同,日头已偏西。
马车停在侯府外头,闻嬷嬷正要下去摆脚踏,就听的车夫与人问安,唤了声“王爷”。
撩帘子的手一顿,闻嬷嬷回头看了阿薇一眼。
阿薇抿了下唇,与她递了个眼神。
闻嬷嬷会意,神色如常下车去。
透过掀开的帘子,阿薇看到了外头的人,正是沈临毓。
府前一株银杏,已是残叶稀松,沈临毓站在石狮旁,身边一匹乌黑的高头大马,他的手扶着马脖子,抬眸看过来,视线越过晃动的帘子,落在了车中人影上。
帘子落下,隔绝了视线,但阿薇依旧能感觉到那股被审视的视线。
等闻嬷嬷摆好脚踏,再掀了帘子,阿薇再一次迎上了沈临毓的目光。
他丝毫没有回避,又足够大方自然。
“王爷,”阿薇下车站定,“王爷来寻外祖父?”
沈临毓却道:“我来寻余姑娘。”
阿薇轻笑了下。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王爷里边请,”阿薇客客气气地,“正好我也有事请教王爷。”
沈临毓把缰绳扔给门房上,随阿薇入了侯府,往前厅去。
“刚听说余姑娘出了门,还当今日错过了,”沈临毓一面走,一面似是扯家常般,“正要走了,恰巧遇着你回来。”
“那还真巧,”阿薇淡淡,说得也直白,“出门采买些东西,没想到看了出好戏。”
沈临毓似有兴趣:“什么好戏?”
“安远镖局,”阿薇回道,“以前是我们府里姨娘的家业,叫人谋了去。”
沈临毓脚步一顿。
定西侯府把在外多年的姨娘接回了,这事儿在千步廊传开了,他自然也听说一二。
此时听阿薇平淡的口气,沈临毓多问了一句:“听起来,余姑娘与这位姨娘的关系,好似比侯夫人亲切些?”
阿薇道:“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我母亲向着谁,我便也向着谁。”
“余姑娘与令堂关系很好。”这般说着,沈临毓的视线落在了阿薇的手上。
先前的伤口都愈合了,瞧着也没有留什么疤。
那盒祛疤膏看来有效果。
“我与母亲也能算得上相依为命了。”阿薇答道。
进了前厅,茶水刚上,沈临毓品了一口,道:“初二那日在寺里遇着余姑娘,是烧给故人的?”
“烧给蜀地那里一长辈,母亲对余家人深恶痛绝,但其中也有对我不错的,我不想在家里烧惹母亲厌烦,便去了寺里,”阿薇不意外他会问,至此为止她亦没有推辞隐瞒,但也明白,只是这些可不值得沈临毓上门,“王爷想问的,不止这些吧?”
“看来余姑娘是急性子,”沈临毓放下茶盏,眼中还有笑意,但语气已是沉了三分,“我想听余姑娘说说大慈寺。”
阿薇静静看着他。
见此,沈临毓先问:“余姑娘去过大慈寺?发现冯大人亡妻金氏的忌日对不上的,是不是余姑娘?”
阿薇点了点头:“是我。”
沈临毓又问:“前回问起时,余姑娘为何不提?”
“王爷指的前回,是怀疑我杀人的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