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有过人的直觉。
“吃一堑,长一智”的经验配合直觉,让她很清楚该以如何神态去应对对手刻意的挑衅与刺激。
不得不说,这一点让人欣赏极了。
章振礼如此想,便也如此说:“我确实很中意你。”
陆念翻了个白眼。
待章振礼离开,阿薇进来雅间里。
陆念打着哈欠道:“我编了个新故事。”
阿薇听得哭笑不得:“您的这些故事,比书局新出的话本子好看。”
“他自以为能独坐钓鱼台、游刃有余地看安国公府其他人唱大戏,我就直接把他踹进去,”陆念撇了撇嘴,“不让他也当回鱼,他嘴里挖不出真话来。”
“心气高,自视高,又自私得很。”
“章振贤可不是章瑛,天真如章瑛都不敢为了姨娘和安国公夫人叫板到底,章振贤越发不会了。”
“他是世子,他只要闷头过日子,爵位就是他的,等七老八十了给他姨娘求个恩典,已经是他最大的孝顺了。”
“章振礼也一样,父母怎么死的、跟现在的他有什么关系?他不会蠢到为了可能是被害死的父母去和安国公作对。”
“能拉他下场的唯有利益。”
“同是庶子,他占了长,更占了贤,他能眼睁睁看着个废物在他跟前蹦跶?”
阿薇颔首:“您的想法很是在理,但是,章振礼信吗?他能找到佐证吗?”
章振礼“找”到了。
作为安国公的亲侄儿,几十年的相处,他自然对对方了如指掌。
而陆念有句话说得很对,府中妾室好几位的安国公,在早年又如何会没有其他女人?
正妻进门前,府中通房便打发出去了。
这是明面上的,暗中,安国公把人养在庄子上。
后来,那通房去世了。
庄子上的老人浑然不知京中主家内里闹翻了天,她对章振礼没有防备心,而章振礼又擅长问话。
“难产死的。”
“还能是谁的,定然是国公爷的。”
“孩子也没有活,国公爷应该也松了口气吧,庶长子生在前头,夫人娘家那儿肯定要闹。”
“我是没有亲眼看到,但这事能作假呀?”
“夫人肯定不知道,也没人会去夫人面前多嘴多舌,要不是您问,奴婢也不说哩。”
章振礼回了府。
站在安国公书房外,他却犹豫起来。
如伯父说的那样,只是偷龙转凤,对安国公不至于伤筋动骨,他们老老实实熬过这一阵……
可一旦坐实了他的出身,那便是乱了继承,被人抓着一通猛打、就当真要抽了筋了。
章振礼并不想伤到安国公府的根本。
这厢章振礼拿不准主意,那厢弹劾的折子并未停歇。
永庆帝先前高抬贵手放过了章振礼,但大理寺卿却没有那么幸运了。
这位老大人本就有“宿敌”,借着这场东风,告他治下不严,告他对左右寺态度偏颇,为了彰显有理有据,把大理寺内部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也翻出来,沸沸扬扬的。
大理寺卿苦不堪言,停职的章振礼更是讨不得好。
都察院、镇抚司,三天两头到安国公府来问话。
更“糟”的是,沈临毓特特选在温姨娘忌日那日登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