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过节。
因此,闻嬷嬷便没有走那一趟,径直回广客来报信。
阿薇闻言,眉头蹙了下。
她们有几日没有见着定西侯了,朝中消息只来源于客人们的闲谈。
可谈来谈去,除了安国公府和宝源钱庄那些事之外,并没有更严重的了。
而即便是安国公府,亦没有听说永庆帝下了什么决心。
所以,王爷不会又在准备什么先斩后奏的事吧?
陆念打开食盒,取了一块月饼,叹息道:“便宜不着他了,那就便宜我吧。”
傍晚时,在各家准备团圆饭的时候,阿薇知道了镇抚司的安排。
消息很快传遍了西街。
缇骑出动,镇抚司围了安国公府。
沈临毓一直在等一个契机。
随着对宝源钱庄的梳理与挖掘,翻出来的不仅仅是利钱生意中的不法事、人命案,还有许多通过钱庄挂在不同人名下、但实际是安国公府私产的庄子铺子土地。
这些产业有人打理,长年累月下来,又如何会没有一点问题?
贪欲,是很多人无法摆脱的。
手中掌着一点权力,上头又管不了那么细,自然就出了强买强卖、私并土地、逼死庄户等等状况。
以前是无法把挂在他处的产业与安国公府连起来,如今钱庄明面上的东家、管事进了诏狱,便交代了不少。
这些,是沈临毓对安国公府发难的由头。
至于昨日让元敬送到安国公手中的“利钱生意文书”,不过是恐吓与逼迫。
沈临毓猜测巫蛊案背后有八皇子的手笔,他需要的是“证据”。
这证据并非用来与八皇子对簿,而是验证沈临毓的猜想。
如此,才好叫之后行事有个明确的方向。
昨日,沈临毓等到了章瑛母子出城的消息。
中秋前一日出京,这真是个“好兆头”。
安国公扛不了多久了。
或许说,章家之中,有人判断扛不住了,所以对那对母子做了这般安排。
沈临毓猜测,十之八九是安国公夫人。
果不其然,今日,答案有了。
安国公遣人送信,七弯八绕到空置的院落,留下信后离开。
元敬悄无声息换了信,等取信之人出现,又跟了一路,确定了他的去向和接头人的模样。
沈临毓打开那封信。
薄薄一张,短短一句话而已。
沈临毓轻轻念道:“想知道答案,让九皇子在府中开宴,请余如薇掌勺。”
啧!
穆呈卿一时没有领会,问:“为什么要让九皇子开宴?掌勺能有什么答案?”
沈临毓看了他一眼。
穆呈卿倏然透彻了:“是了,九皇子府就是原先的太师府。
可是,余姑娘离京时就四五岁吧?她就是进到那宅子里又能想起什么来?
她难道会在其中失态?”
沈临毓一面把信收起来,一面道:“你会这么想,收到信的人也会。”
穆呈卿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有线索时,寻常不会想到定西侯的女儿带回来的姑娘不是亲生的。
一旦有了提示,余如薇、太师府、金家,想串在一起就不难了。
尤其是,近来还有“偷龙转凤”、“侄儿庶子之谜”这样的珠玉在前,叫人的思路宽阔多了。安国公自己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