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存了歹毒心思?”
“不然呢?”沈临毓反问道,“以您对没有嫡女让您与皇子岳丈的耿耿于怀来看,您难道仅仅只做了岳丈就满足了?
您会想让庶女做太子侧妃,您的追求可不小啊。
若是真让人挑中了那位殿下,您才是迫不及待想让太子让位的那个吧?”
“胡说八道!”安国公气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对圣上的忠心……”
沈临毓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手指着那一堆卷轴:“那么国公爷想出来了吗?到底是谁,在背后捅了您这位忠心耿耿的臣子一刀?”
其实自始至终也只有这么几个核心问题。
但怪就怪在王爷转话题太快了,安国公被牵着鼻子走,几圈绕下来晕得很。
“您是忠臣,章大人也是忠臣,巫蛊案时您造伪证算计金太师,手段虽不光明,但本意是为圣上除害,是快刀斩乱麻。”
于是,安国公被绕进去了,听这句话没有听出任何不对来,下意识应了个“没错”。
沈临毓又道:“既然您没有错,那捅您刀子、让您承担金太师被污蔑的罪名的人,就是错的,捅您一刀的人陷害忠良,您不能放过他吧?泰兴坊,是谁?”
安国公的喉头滚了滚:“或、或许是八皇子……”
“为什么?”沈临毓继续问,“八皇子府不在泰兴坊。”
安国公迟疑了下。
沈临毓灵光一闪,道:“圣上年轻时心仪的姑娘是顺妃娘娘?”
既已被猜出来了,安国公干脆点了点头。
顺妃姓何,祖父当初只是个四品官,想得后位、过不了皇太后那一关。
后来入宫,生下八皇子,从贵人一路爬上来,多年伴驾终至妃位。
而何家祖宅,似乎是在泰兴坊一带。
“娘娘不容易,八皇子也不容易,”沈临毓感慨了一句,突然话锋一转,“八皇子今日可以陷害国公爷,当年为何不可能造巫蛊害皇太子?”
安国公先前被自己捶昏了的脑袋到这会儿终于慢慢清明了些,也在一堆弯弯绕绕里想明白了沈临毓的意思。
深吸了一口气,他沉声质问道:“王爷的意思是,我在一笔冤案上又添了一笔?为了替废太子翻案,王爷当真用心良苦!”
“是不是冤案,国公爷和我一样清楚,”沈临毓把长剑按在了桌子上,一扫先前慢慢悠悠的架势,言语锐利,“国公爷从头到尾就没有推崇过太子!
如国公夫人所言,太子登基对您没有益处,所以您才会借机会,一把除了太子和金太师。
没有您那落井下石的布置,金太师倒不了,太子极有可能洗脱冤屈。
背后动手的人固然可恶至极,您这个浑水摸鱼的一样不可原谅!”
“你知道什么!”安国公叫了起来,“我没有错!我是为了圣上……”
银光一闪。
剑尖直直抵在了安国公的咽喉前,沈临毓的目光比剑还要冷:“没有您,圣上怎么造冤案?
没有您,圣上怎么会杀亲子?
是您让圣上成为了一个有眼无珠、不辨忠奸、听信谗言的君王。
这么忠心的您,可以为圣上的英明神武去死了吗?”
安国公所有的话都被那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