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刃向外,斜举上空。
“啧……”移刺成歪了歪头,呛——,拔出弯刀:“早前就听说你,今日让俺看看,凭甚你能做班使。”
踏踏踏——
落日余晖下,身影在接近,呼喝的声音从两人口中暴出,刀锋碰撞的火在两人方寸间绽开,穿甲的人偶尔后退两步,随后跑来的士卒蜂拥而上,将萧仲恭死死压制在身下,有人掏出绳索,五大绑的俘虏重新出现在人面前。
“啐——”
带血的口水落在地上,移刺成用大拇指抹去嘴角的血迹,“嘶……”吸口凉气,抚摸一下皮甲上的划痕,瞪一眼被几个士卒押着的萧仲恭:“带走。”
那边被俘的人也不再挣扎,似乎认命一般被穿着黑甲的士卒推搡着走向街外,这边伤了的契丹将领这才抬起弯刀看了看,刀锋上,大大小小七八个米粒大小的缺口。
“入娘的,刀也废了。”随手将弯刀归鞘,扔给一旁等着他的士卒,向往走着的身影嘟嘟囔囔:“名不虚传啊,到底是当年孩儿班的班使,啧……”
天色昏暗下来,一支支火把被人举着,一个个绝望的身影被压着走出大门,苦寒求饶的声音不绝于耳。
“抓着……嗯?都总管怎地这般模样?”孙延寿正带着士兵走过,看着从后面出来的身影神情有些惊愕,火把下,移刺成嘴角破皮鼓起,身上穿着的黑色犀皮甲上三道裂开的划痕看着甚是严重。
“热血上头了。”移刺成口中说了句,随后摇头:“娘的,以前的声名累人啊。”
孙延寿摸摸脑袋,不太明白他说的甚意思,只是那边的移刺成也没解释的欲望,走上前看看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身影,挥挥手:“走吧,今夜还要审讯这些人,希望他们嘴软一些,不然是别想睡了。”
身旁的孙延寿没有说话,他只是卫府的校尉,领军抓人这事用的上他,审问可就不关他的事情。
火光照耀之下,蜿蜒的队伍向着大牢而去,一路上,被俘的的人惹来更多人的围观,指指点点的人群中,有人吃惊的看着被押走的队伍,随即转身匆匆离去。
……
啪——
啪——
皮鞭在空旷的室内响起,潮湿的地面偶尔有一两根发黑的稻草,鞋底踩上去发出沙沙之声,气喘吁吁的身影被映在墙壁上。
细长的黑影随着粗黑的手臂扬起,狠狠落下去,“啊——”每一下起落都带起一声哀嚎,有鲜血随着挥舞落在地面。
视线拉远,穿着牢头儿服饰的身影正在拷打木架上的人,旁边木架上,书生模样的方肥脸色铁青,已经没了生息,身上满是一道道鞭痕,却是被拷打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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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挥鞭的身影停下来,上前拿鞭子将人下巴一拖,露出方腊那张粗豪的面孔,转身向着狱卒说了一句:“泼水。”
脚步走远,拎着水桶上前的人手臂往前一送,一桶清水飞出。
哗——
“继续。”
哗——
哗——
“呃……”嘴里面发出一声呻吟,原本东南一地最有权威的身影勉强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