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香客在堂内就食,邻桌就是左护法带着几个堂主在此,每人的面前都是满满一大碗米饭,可是几碟子的菜,尽是青菜,豆腐,豆芽,萝卜等,没有一点荤腥,扒了几口的堂主埋怨道;
无心阐师道了声佛号,就起身离去,剩下的几位堂主香主傻眼了,
身边的堂主,和香主,边吃着饭,边说道,实在是前面的僧人滑不溜秋,果然是庙大了,僧人都成精了。
无心阐师又道了一声佛号,闭口不语,堂主还想再说,被左锋拦着;
“是啊,员外,他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拿我们开涮呢,我去逮着他揍他一顿。”
堂内,
“师傅,弟子今日在斋堂遇到了几人,听到他们谈论家父和师傅,心里难免有了牵挂,所以弟子才有此慌乱。”
看着和尚不像是说假话,几人对视了一眼拿不定主意,左锋放下碗筷,仔细盯着眼前的和尚看,如此气度的和尚也是少见,和前面那些满身铜臭的和尚,不如说是奸商,这老和尚反而是高僧做派,暂且问一问,
“见过阐师,我等从杨州而来,着急见令弟子,有急事告知,”
面目反而嘴角翘起,果然是关心则乱,身边的香主立刻起身跟了上去,哪知道老和尚年纪大了,腿脚可还是利落,七拐八转的,绕了一圈居士林竟然不见了,香主四下张望实在看不出来,只得返回。
“是,师傅,弟子这就去。”
另一个香主狠狠扒了口米饭,然后灌了一口水送下去,感觉没有水就难以下咽一样。
左锋见了奇怪,出声问道。
“员外,这斋饭一点味道都没有,没酒没肉,还少盐无油,你说这些和尚天天吃这些,还没个女人玩,一辈子有多惨。”
“阿弥陀佛,正是贫僧,各位施主有何事找贫僧的徒弟?”
无心阐师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
左锋冷笑一声,回道,
汪子晋放好撞木,起身下了钟楼,去寺院斋堂准备吃饭,每次撞完钟,汪子晋都是第一个跑向斋堂,虽然都是些素斋,可还是吃的香甜,吃完饭还要给恩师带一些斋饭回去,十几年天天如此,从没间断。
绕过僧舍和居士林,到了斋堂,进入堂内,偌大的地方也被占得七七八八了,无心阐师扫视一眼,立刻就看到有几人气质不凡,或者说血气煞人,隐于众人之间,阐师走了过来,径直坐下也不说话。
堂主见了,不耐烦的骂道;
“哪来的秃驴,没看到爷爷们在吃饭啊.”
几人见到护法在那训斥,不免缩了下头,然后低头扒着饭,小声的嘀咕一下,
“员外,你说咱们能见到那个汪子晋嘛,前面的知客僧人可是左顾言它,都现在也不知道那娃娃在哪?”
“自然是有的,汪家派其族内女子,毒杀江南巡盐御史林如海夫妇二人,此事发了,洛云侯暴怒,杀其全族,阐师可明白?”
“护法,会不会汪应寒记错了?”
看着眼前的和尚,左护法哪里能相信此人就是无心阐师,在寒山寺,无字辈的阐师,可是在长老之上的存在,还有这一身要饭样子的阐师,不太敢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