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部权力,可是兵权却牢牢握在手中,文官只能在地方处理政务,其他诸事需要看武勋态度,一直延续至今。
当今圣上继位之后,启用了文官,才有了之后一系列夺权之事,按理说,陛下应该继续给勋贵施压,可是为何今去两年,忽然态度有所转变,文官那边颇有些内乱之势,看不明白啊。
冯紫英看着眼前的官员各自围成一圈,尤其是那些年轻的言官,皆是慷慨激昂的痛斥宁国府贾珍荒唐之举,心中一惊,这是要向宁国府发难了。
可是宁国府的姻亲故旧遍布朝野,这样迎头而上必然不死不休,到时候,恐怕朝廷会有大的波澜,但是自己无官身在身,人言轻微,只能陪着襄阳侯来此观望,无用至极。
忽然,
在南边的路口,来了大批的马车,到了街口不远的地方,从车上下来大批的官员,
柏广居心里暗道,来了。
“严从,万事有老夫,你就过去狠狠的敲打登闻鼓,越大声越好,最好让京城都能听到,身为言官,就是有一身为圣人之学赴死的风骨,不畏艰难,有些话,为师不能在别人面前说,”
卢文山摸了摸手中的玉简,又说道,
“就像是做官,尤其是京官,许多京官碌碌无为,一生也就是这样,毫无出头之日,至于说言官,人数更多,尽是青年俊杰,要想在他们当中有一番作为,必然要出类拔萃,要有名声,
今日之事虽然凶险,可是要把握好,整个京城,将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了名声,只要熬过这一关,必然会有所成就,
我已经有了对策,三司会审,大理寺那边,还有督察院都还有位子,经此一事,你就选一处,先进去,但是要记住,严于律己,万不可失了文官的体面。”
卢文山此话,虽有些功利在里面,但也是发自肺腑之言,严从神情坚定,用力的点了点头,在车中跪拜下来,
“恩师,学生明白,必不会堕了老师的颜面,学生不比沈中新差。”
叩首就拜,然后一脸坚毅的神色,只身下了马车。
迈着步子就往午门而去,登闻鼓,就在午门的右侧,由禁军把守。
“阁老,我等该如何,”
吏部的谢子安,已然来到了马车旁,轻声问道,车内的卢文山摇了摇头,
“等,等鼓声响起的时候,再和老夫一起去午门外,为严从助威。”
“是,阁老。”
片刻,
车内外就安静下来,只有卢文山心里知道,此时是给严从扬名立万的机会,别人,不得为之。
此时的严从,昂首阔步,迈着步子,已经接近了午门外,他的一举一动,显然引起了不少京官的注意,都在窃窃私语,谈论此人是谁。
柏广居站在午门的不远处,更是看得清楚,来人颇为年轻,一身傲骨,神色坚定,看样子应该不是部堂之人,面生得紧,为何只身一人来此,身边的冯紫英更是不认识此人,但是那气质在人群之中鹤立鸡群,说不上来的感觉。
“侯爷,此人是谁,难道他一人还想入宫不成。”
冯紫英问的话显得有些轻蔑,陛下龙体抱恙,怎么可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