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京城局势诡异,如今决不能走错一步,贾家也不是孤身前行,其他国公府,甚至是北王还有东王二人不可能袖手旁观,定然会出手相助,就是洛云侯也不可能看着宁国府被夺了爵位,想来七人审案,就是朝堂争论的结果,你要回去,添乱不至于,朝廷那些言官可就不这么想了。”
王仁知道叔父的意思,王家必然不会作壁上观,但目前更不能有所动作,要不然救人不成,反倒是王家再被陷了进去,只能看国公府老国公们如何出手解决,贾琏回去反而坏事。
听完二人的话,贾琏也有些迟疑不定,说的在理,自己回去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想到了荣国府来的信件,只能给王熙凤传个话了。
“是,大哥,弟知道如何做了。”
看到贾琏打消了回京城的念头,王子腾脸色稍缓,吩咐道,
“这件事不需要你们插手,管好京营的事,把所需要的辎重粮草备齐,另外,从果敢营抽调一万人马补充到伱们麾下,凑齐两万战兵,等客军一到,最多休息一日,立刻南下,不能再等了。”
“是,节帅。”
皇城大内,
养心殿中,
武皇周世宏借着书案上的灯火,还在查阅这几日的奏折,尤其是今日京城呈上的折子,都是参宁国府贾珍的,毫无用处。
用手把奏折围拢在一旁,对着身边伺候的戴权说道,
“这些,全部留中,朕不看了,写的毫无新意,老生常谈,争相邀宠一般的献媚,要是有严从那个劲头,何至于放马后炮。”
戴权小步上前,招呼了一旁伺候的内侍太监,把这些奏折小心的搬了出去,又给陛下整理了御案,
“陛下不必着恼,言官一直受到文武压制,如今有人带了头,哪里能忍得住,尤其是严从吃了头汤,其余人如何不眼红,定然有人不服,折子上的就多了。”
“哼,一群名利之徒,圣贤书都读到肚子里了,朕问你,各地府军可到何处了?”
武皇有些心烦,这些都是小事,真正的还是京南那边,各路进京的客军可有异动,此时的武皇疑心大起。
戴权更是看出了端倪,手上整理奏折的动作更加的轻盈小心,
“回陛下,弘农典尉的府军来的最早,司州的府军也派人通传,还有一日进京,只有河东河西两郡,和大梁城节度使的大军,至今了无音序,想来还是在路上了。”
武皇往后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嘴中重复了一句,
“路上。”
心中冷哼一声,什么路上,怕不是就地安营扎寨,都在等京城的消息,吕代元,曾维伦,还有楚国忠三人,哪个不是如泥鳅一般,老奸巨猾,这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只能再派人去敲打敲打,
“再派出信使,催促三路兵马,择日赶路,限期五日之内进京,不得有误,晚一日,跪在宫门处请罪。”
戴权微微躬身,应道,
“是,陛下,老奴这就派人传令,只是陛下,京营节度使王子腾,派人呈奏京营领兵南下将领的名单,老奴见了,就留了下来,还请陛下过目。”
话说完,就把御案上一大摞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