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案的官员。”
曹济暗有所指,皇城司也不是为所欲为的,尤其是沦为牢狱南镇抚司,
沈中新也是有些震惊,月余不见,成了这样,一时间不知如问好。
张瑾瑜则是有些惋惜,那时候还真的想治罪于他,可是一想到大武官员的尿性,崔德海贪得还不算多,被手下的人骗了,
“来人啊,给崔大人取了枷锁,搬个凳子过来。”
“是,侯爷。”
曹济应了一声,着人给崔德海下了枷锁,还搬来一个椅子,放在大堂中央,崔德海也好像想开了,一抱拳,谢道;
“下官崔德海,谢过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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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用手撩了一下发髻,坦然入座,
此时,
沈中新也回了神,让书吏开始记录,然后问道;
“崔德海,京城贪腐一案,你可认罪?”
“认罪,下官认罪,不过沈大人,下官只认自己贪墨的那一份,其他的与下官无关,粮台令田方正和库令周吉,伙同粮商倒卖粮食的,下官有渎职之罪,贪腐也有其责,”
崔德海面色不变,虽然让自己认罪,可是有些罪责,万不能沾边,
沈中新面无表情的看着昔日的同僚,甚为惋惜,
“哪里是渎职,分明是同流合污,他们卖粮食的银子,虽然是虚报与你,可是那些脏银,揣着明白装糊涂,就给收了起来,这还能叫渎职吗,你我同朝为官,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
“啊哈哈,哈哈,哈哈”
坐在堂下的崔德海,忽然放声大笑,笑的肆意枉然,看的张瑾瑜都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莫非疯了不成,
“催德海,你笑什么?”
沈中新脸色一冷,继续冷声问道。
“哎呀,沈侍郎,沈大官人,好大的威风,你我同朝为官,仿佛如同乘一船,风浪一起,先落水的,后落水的,谁都不能幸免,在堂的各位大人,不管什么官职,什么职位,在大武朝,不止我一个崔德海,换上谁来做这个官,都会像我一样做,天下官仓,有几个是实数满仓的,说出来都是笑话,”
说到此处,
那个自信盎然,神情孤傲的户部员外郎,仿佛回来一般,
崔德海眼神有些坦然,坚定的抬起头,盯着沈中新,说道;
“沈大人,你现在已经是户部侍郎了,按理说,这个位子应该是我的,论辈分资历,你是不可能坐上这位子,可是,谁让你有个好恩师呢,
当然,后话不提,你任职虽然不久,有些事,等你干上几年,你就明白了,啊哈哈。”
“住口,崔德海,休得胡言乱语,我等读圣贤书,为官者,造福天下苍生,岂能霍乱天下百姓,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歪,岂是你这个衣冠禽兽信口开河,胡乱捏造的,我大武朝廷的官员,虽有瑕疵,按你所说,如今都成了禽兽吗?”
沈中新脸上有了怒意,户部的陈年旧事竟然被他抖落出来,如何不怒,家丑尚且不能外扬,部堂的肮脏事,更不能往外传,说多了,引来杀身之祸,悔之晚矣,
“沈大人,是与不是,不是谁声音大,谁有理的,文官文臣袍服上织的是禽,武官勋贵袍服上绣的是兽,沈侍郎,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