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工部的头衔,这样说来四王八公,只有四位王府来了,没有多想,张瑾瑜站起身对着窗外招了招手,
贾政还有些踌躇不知坐在哪里,顺眼看去,却见到洛云侯在窗边招手,脸色一喜,疾步走了过去,
绕了几圈,这才来到角落的一处桌子,诺大的桌子上,只坐着三人,一抱拳道;
“下官贾政,见过洛云侯,见过襄阳侯,见过沈侍郎,”
张瑾瑜哪里会让贾政客气下去,贾家也就只有贾政看得顺眼,虽然迂腐不堪,但也是为人不那么小人,
“政老爷,来了这边就不要客气了,同朝为官的,”
“是啊,存周,都是老亲在这,何须那些礼节,”
襄阳侯赶紧让了位子,让贾政落座,就连沈中心都有些诧异,洛云侯对待贾政可不一般啊,这样子真不好说什么。
“谢过柏兄,谢过侯爷了。”
贾政虽然迂腐,但也明事理,顺势落了座,张瑾瑜给贾政端茶倒酒,又是一番客气,
问道;
“政老爷,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上礼,也没用荣国府的名义上一份呢。”
张瑾瑜问完,其他二人也随之看了过来,这倒是奇了怪了,
贾政借着说话的空隙,喝了口茶水,也没想那么多,
“回侯爷,荣国府并没有接到请柬,只有我一人收到了,所以暂且用自己名义上了一份礼,”
贾政还是有些谨慎,毕竟许多事,他遇上也是拿不清楚,找府上的门客商议后,再过来的。
张瑾瑜好似料到一般,不再说此事,反而说了些家常,
“二老爷不必太过烦心,谁来都一样,恩科就在两日后,听说宝玉改了性子,在府上苦读,想来是有所准备,当然,性子还有些,嗯,总要慢慢改易才是。”
张瑾瑜本想说性子太顽劣,但是哪能真的说出来,贾政可就指望他了,当然,更不会说出什么安慰人的话,宝玉只要好好读书,以其天资,三五年就可大展身手了,安慰人也不是这样安慰的。
身边二人却不理解,反而接着说起了好话,襄阳侯满脸笑意;
“存周,伱就是太过苛责了,你家宝玉,炊ブ弥卸岽止πすΦ亍名声在外,区区乡试还不是手到擒来,”
沈中新也点了点头,这次恩科录取人数那么多,说起来也好过,
“是啊,贾大人,今岁恩科可是放宽了许多,人数录取大幅上升,只要基本功扎实,中榜轻而易举。”
张瑾瑜瞪大眼睛,看着二人大言不惭,
世上最大的谎言,大概就是,只要我努力,只要我用心,我就……
这和躺在床上、雄心万丈,几无二致,万一没考上,不是啪啪打脸吗,还真是好话不嫌多。
贾政面色感激,点了点头,看着三人说道:
“那就借诸位的吉言了,多谢两位侯爷,和沈大人宽慰,宝玉顽劣,性子不定,还需要好好打磨。”
贾政这些日子,心思都放在宝玉温习的功课上,在府上日日检查宝玉的诗经书意,也知道宝玉石用了功的,功课扎实了很多,可是策论这一点,就有些不尽人意了,毫无新意,见解也是浮于表面,如何能入得了考官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