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几乎只去喝酒,朝臣上三品的,哪有留在那过夜的,无非是那些小官,和外地进京述职的官员敢留宿,
想到这,冷汗渗出,
又是躬身一拜,
“老师,是学生管教不严,以至于丢了恩师的脸面,回去,定然严家管教。”
“糊涂,是丢我的脸吗,老夫这个年岁,都是进棺材的人了,能活几年还不知道,还在乎这些,你是丢了朝廷的脸,这书信是燕春楼的账单,你府上的夫人,把燕春楼管事轰了出来,人家转头就把这些送到老夫这里了,砸了人家青楼,怎能不赔银子,留下借口,此事,老夫丢不起这个脸,先给你抹平了!”
首辅大人李崇厚,当时接到这个信件的时候,想到了许多,看来,月如长公主是达成所愿了,她一回来,永诚公主必然坐不住,这两位公主可不是省油的灯,回到京城,又不知会惹出什么风波,那些朝臣公子,勋贵世家的青年才俊,又会闹出什么乱子,更为重要的是,她竟然会找到了自己府上,意欲何为。
可是杨少师听到老师,竟然出银子垫付了儿子荒唐事,脸色大变,冷汗直流,吓得跪倒在地,
“老师,都是弟子管教不严,没脸再待下去了,”
说完,脸色羞红,用衣袖遮挡,捂着脸,就要回去教训其子,刚起身,就被身边孙伯延和栾公赋拉着,哪里能让少师这样离去,那还不知会有什么传言。
杨少师的这个样子,更是气的李重厚,用手一拍桌子,骂道;
“糊涂,教训其子,什么时候都可以,现在说是什么时候,为师是给你个忠告,让那你谨记于心,一点读书人的体谅都没有,为官者,不动声色,你都这个年纪了,还学不会。”
“是,老师,弟子惭愧。”
杨少师羞红的脸,低着头落座,没成想府上的事,还给老师添麻烦。
同在一桌的常佐,立刻出言,劝慰道;
“老师勿恼,此事也不怪杨师兄,老师不必太过苛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总归是没出大错,学生也知道,老师是为了师兄好。”
“是啊,老师,杨师兄也有难言之隐。”
孙伯延也开口给杨师兄解说,栾公赋还想开口的时候,府外,又是唱喏;
“巡盐御史汪梦善,特献上戏班一组,江南巡阅使史景存量,奉礼品江南五艺,白银五千两。”
这一声高呼,听得堂内人都愣了,虽然都知道景存亮是大公子的人,可是,毕竟投靠了忠顺亲王,李党的人,尽人皆知,如何还回来。
却见李首辅不慌不忙,开口回了一句,
“算他有心了,老夫就爱听戏曲,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既然来了,就把戏班请到内堂来,都一起起听听,什么曲子,管家,你去安排。”
“是,老爷,”
身边的大管家应了声,带着人就出了内堂,不一会,就开始搬来凳子椅子,放在了西首侧面的空地,还给桌椅前面,不远处的地方,摆放了一个透明的屏风,以此遮挡视线。
而张瑾瑜那边,
虽然隔着屏风,可是只要挪动屏风,就能从一角,直接看到内堂,李首辅那桌的动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