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江南六百里加急,送来了,说是江南改田为桑的折子,你知道写的是什么吗,他们就连一个丈量田亩都做不下去,无奈伙同了士绅,对着百姓的田地而去,要不了多久,江南那边就要乱了,”
“这,爹,你都知道了,我,我,.”
一时间,
大公子李潮()
生惊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书房内,
大公子李潮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本以为这些事极为机密,没成想,爹看的一清二楚,想到了刚刚父亲所说的折子,
此事他也知道,景存亮曾经派人密信自己,说是改田为桑做不下去,应该如何应对,自己哪里知道那地方情况,依照惯例,只能安抚士绅豪强,先把百姓的田亩改了,应付朝廷检查,哪知道,爹会说如此重话,
“爹,此事儿子是疏忽了,但是儿子也没有好办法,田亩之数,大半在那些士绅豪族手中,京城不少官员都是江南出身,大片的田亩不交税,改田为桑的议案,想要执行下去,只能先对百姓下手,给朝廷先有个交代,至于乱不乱,以后再说。”
李潮生只能一拖了之,后来的事,后来再问,
本以为会被责骂,却被父亲李崇厚拍了拍肩膀,欣慰道;
“虽说是饮鸩止渴,但未必不是解决当务之急的办法,既然景存亮,和汪孟善入了忠顺王门下,不如假戏真做,以后的议程,都送给忠顺王府,他们二人捞银子,都是给王爷收的,再往上说,未必不是给陛下,和太上皇做事,所以,你要把自己摘出去,现在,最主要的事,京南。”
李重厚眯着眼,有些人做事,靠着背后的人,胡作非为,胆子大的出奇,该做的,不该做的,都给做了,当然,有时候不是他想这样做,而是身在局中,身不由己,所以说,趁此机会,斩断那些留下的痕迹,留作后手,
可是大公子李潮生,神色慌乱,咽了一下唾液,艰难的回道;
“父亲,这样不好吧,用人在前,不用人放后,威严何在,另外,江南的事,还需要些日子才能看出来,京南那边,朝廷大军已然南下,太平教那些逆贼,不堪一击,镇压他们只在弹指之间,怎会需要我们注意南边,多此一举吗。”
李潮生实在没想到,父亲的注意力,竟然放在京南,那地方可是卢文山和顾一臣二人的交锋之地,何来咱们需要关注的,不是自找没趣。
看着儿子不解的样子,李崇厚终于笑了一下,端起茶碗,细细抿了一口茶水,好茶就是好茶,即使过了最佳饮用时间,还是让人回味悠长,
“谁告诉你,京南之地,朝廷就一定会赢的,是卢文山还是顾一臣,他们两党相互拆台,让京南失了控,这一关,就难以过了,要是王子腾败于京南,那时候,需要有人出来收拾朝局,那就是你爹我有这个威望,上一次,老夫请辞,就是试探陛下,还有没有李家恩宠在,要是应了,你爹我顺势退了,恩惠留给你,可惜,陛下留下了老夫,”
“爹,你是不是糊涂了,父亲有功于朝廷,陛下怎可真的让您请辞,还有那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