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侯爷,后院的二十位匠户,都寻来了。”
宁边的话语犹在耳边,张瑾瑜揉了揉惺忪的眼帘,睁开眼看了过去,都是一些身穿粗布衣衫的匠户,说好听的是匠户,不好听的,就是打小工的,那个所谓的大匠,应该就是变包工头了,有点手艺才行。
“你们这些日子,也算是辛苦,忙了些日子,本侯也该道一声谢字。”
张瑾瑜倒也对他们没什么偏见,都是混口饭吃的,想来前世时候,也在工地搬过砖头,赚几天饭钱,要不是干的太慢,被工头嫌弃,说不得也能多赚一些,
跪在地上的那些匠户齐齐跪拜,领头的一位老者,赶紧回了话;
“当不得侯爷,谢字,我等都是下贱之人,理所应当的。”
“你就是那位大匠?”
盯着为首之人,张瑾瑜遂问道。
“回,侯爷,小人就是。”这也看不出什么出彩的地方,能有大匠之称的,可都是工部的宝贝,修建陵寝,他们都是负责画图修建的主力,不过都与他无关,招了招手,说道;
“既然说谢字不好说,那就给点辛苦的银钱,也算我们几位主考官的一点心意,来人啊,大匠一百两纹银,其余人,一人十两银子,等明日一早,就把他们送出去。”
“是,侯爷,末将明白,”
宁边驾轻就熟的掏出银票,就给这些人发下去,不少匠户脸色大喜,感恩戴德的跪在那叩谢,也只有为首的大匠,并未伸手接银票,这就让张瑾瑜三人有些纳闷,
襄阳侯坐在近侧,看着前面之人的异样,就问道;
“怎么,可是觉得银子少了?”
这一问,也把洛云侯二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只见为首之人,畏畏缩缩,但是始终没有伸手去接宁边递过去的银票,脸上还有些犹豫的神色,好像有话说,也让三人起疑心,储年立刻想到就是含元殿改建的事,是不是出了问题,问道;
“怎么回事,有事就说,是不是改建的事出了差错。”
听到储年这样问,张瑾瑜也有些坐不住了,靠,你要是敢偷奸耍滑,把考场弄得豆腐渣一般,老子就能把你点天灯了,
“快说。”
厉声呵斥,
让大匠吓得哆嗦了一番,想也没想就摇摇头,
“回各位大老爷,绝无可能,小人吃了这些手艺,一辈子饭食了,如何还能砸了自己的招牌,只是小人藏在心底的事,还想求大老爷们,救命。”
说完,立刻跪在地上磕头,身后那些匠户,也随之一起,让三人瞧了摸不着头脑,就算是张瑾瑜也没看明白,既然含元殿改建的事没有错,那还能是什么,不会是把宫里值钱的玩意偷出去了吧,不过,想来他们也没机会出宫,这怎么偷,问道;
“有意意思了。银子不要,也没犯什么错,这就要我等救命,那你说说,什么事让伱怕这样,本侯也想听听,你来说道说道。”
此话,也问出了襄阳侯二人的意愿,瞧着宫里头,有禁军在外把守,戒备森严,就算是想做些什么,也瞒不住,不会是宫外的事吧,显然,襄阳侯和储年皆有由此猜测,
直到下面之人开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