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汉王没有争过父王,南阳郡城被父王收入王府,一直怀恨在心,耿耿于怀,尽所周知,所以,说到最后,还是要防着他,心中打定主意,就把易容面具带在脸上,确保万无一失,
就这样,马车缓缓而行,走的都是小路,车轴的声音,很快消散在夜色中。
宫城西门,沿街的拐角处有一辆马车停下,隐藏在黑暗中,
车上,汉王世子周兴山正在焦急的穿戴衣物,也是一袭太监服饰,并且也带了易容的涂装,火急火燎的有些手忙脚乱,
对面,则是徐良才安稳的面容,微闭着眼好似在休息,过了一会,悠悠话语传来;
“世子不必着急,慢慢穿,时间来得及。”
“是。老师,学生有些担心,其他几位世子会不会如约会来,要是他们不来该如何?”
也怪不得周兴山这样问,前几日,吴王世子几人的事,他也听说了,简直不可思议,遇到谁不好,可竟然遇到了洛云侯,不说别的,洛云侯要是当时就发难,这几人,恐怕就在宗人府呆着了,还好郑王府出手了,
虽说是好事,但是一想到郑王府和汉王府的矛盾,这心里就没底,更别说郑王府,号称鬼谋的范先生了,
“世子不必担心,其他几位王府世子,能不能来,会不会来,主要是看我那个师兄的筹谋,只要是他愿意,这几人想不来也不成,现在,恐怕是担心老夫在其中作梗,”
徐良才叹口气,自己那个师兄测算无疑,说不得先后手都安排好了,可惜,汉王府实力,始终都是在郑王府之下,进宫的路线,都是了好大的代价才成的,就是想给师兄添堵,那也太过肉痛,再想入宫就没机会了。
“是,老师,弟子明白,就是心中还有些慌乱,宫里面,岂是那么好进的。”
说话的时候都有些结巴了,也不知是刚刚穿衣服时候着急累的,还是真的忐忑不安,徐良才忽然小声笑了一声,
“哈哈,世子心情,老夫理解,但是世子要知道,做大事者,怎能不去冒险,要是一切安稳,就不会有什么夺嫡的事了,世子不光要在朝廷争,在宗人府争,更要保住在王府世子地位,这才是根本,汉王心思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世子连这点胆子都没有,你说,世子位子还能坐得稳吗!”
冷着脸说完,似有警告,更是有着提点之意,汉王世子周兴山,身子一顿,满脸复杂,一抱拳拜道;
“谢老师提点,弟子是有些懈怠了,不能给他们机会啊。”
所谓的他们,就是汉王府其他庶出的庶子,哪个不是眼睁睁的盯着自己的位子,想到这些,周兴山眼里闪过一丝厉色,想要上位,坐自己的位子,除非他死了。
“嗯,这才像样子,大世之争,尚且不行,京城之争还可以争一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不争,别人争了,有些事,说不准会得意谁,”
徐良才有感而发,他原本的意思就是经营好封地,坐看天下风云,如今京南之乱大有扩散之势,那各地藩王,觉得机会就来了,尤其是郑王府的南阳郡,距离京南之地,近乎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