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还有平儿在此伺候,
净虚微微一笑,见到二奶奶有些劳累,心底的事,就该说说,说完就走,
便趁机说道:
“我正有一事,要到府里求太太,先请奶奶一个示下。”
王熙凤有些奇怪,一个寺院的住持,还能有什么事求到府里的,难不成是香火之事,但听闻此地,香火鼎盛,不应该啊。
见二奶奶答应,净虚师太赶紧开口解释:
“阿弥陀佛!倒不是什么大事,只因当日我先在长安县内,善才庵内出家的时节,那时有个施主姓张,是大财主。他有个女儿小名金哥,那年都往我庙里来进香,不想遇见了长安府府太爷的小舅子李衙内。说来也巧,李衙内一心看上,要娶金哥,打发人来求亲,不想金哥已受了原任长安守备的公子的聘定!”
净虚面色有些为难,难就难在这里,一女怎可侍二夫,又道;
“这张家若退亲,又怕守备不依,因此说已有了人家。谁知李公子执意不依,定要娶他女儿,张家正无计策,两处为难。不想守备家听了此言,也不管青红皂白,便来作践辱骂,说一个女儿许几家,偏不许退定礼,就打官司告状起来。那张家急了,只得着人上京来寻门路,赌气偏要退定礼。贫尼想如今长安节度云老爷与府上最契,可以求太太与老爷说声,打发一封书去,求云老爷和那守备说一声,不怕那守备不依。若是肯行,张家连倾家孝顺也都情愿。”
话虽如此,说的好听,堂堂一个大财主,还有节度使府的过节,怎会被一个住持知道这些,王熙凤什么人没见过,这等关系,可不一般,
也不知是不是察觉荣国府二奶奶的眼色,净虚师太脸色微红,话说的由来,只因为在长安县的时候,不少达官显贵,大户老爷,都是她的入幕贵客,伺候几晚甚是熟络,所以,也因此不少私底下的事,就借着她的嘴,私下商谈,办了好些事,
因此,净虚师太名声大噪,外传佛法精通,内里,不少达官显贵,既得了风流韵事,又谈了利益,许些银子,不值一提。
此时凤姐,却不知这些事,只觉得有些蹊跷,西边长安节度使云光,和荣国府是老关系了,老亲故旧也不为过,只是你一个出家人,参合这些俗家事,管的也太宽了,笑道:
“这事倒不大,只是太太再不管这样的事,去了也是无用。”
王熙凤摇摇头,如今府上的事,都是她做主,这一来二去,外间不少要事,如今需要过她的眼,净虚师太见此,就明白二奶奶的意思,
“太太不管,奶奶也可以主张的。”
凤姐听了奉承的话,虽然心中高兴,但也有些不想过问,可想到张家土财主,那是有多土才能有财:
“我也不等银子使,也不做这样的事。”
净虚听了,打去妄想,半晌叹道:
“虽如此说,张家已知我来求府里,如今不管这事,张家不知道没工夫管这事,不希罕他的谢礼,倒像府里,连这点子手段也没有的一般。”
凤姐听了这话,知道她是已经许了人家,这里面定有好处,便发了兴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