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尘土,往脸上轻轻一抹,这模样更显凄凉,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屋内,
贾母早早净了手,端坐在雕的榻上,身旁围着三春丫头,还有王熙凤等人,众人有说有笑,尤其是王熙凤,端着一盘糕点,坐到贾母身边,捏了一块糕点,送入贾母口中,
“老太太,今个孙媳妇可是累坏了,没曾想,来京的几位世子爷,竟然也来了,也没提前给个话。”
这些,可是说到了贾母门面上,给贾家长脸的事,她可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是诧异,贾家和关内藩王府,也没什么来往,这一次,来的倒是蹊跷,
“来了就来了,总归是长脸的事,多亏了北静王亲自前来,以后能帮衬的,贾家还需要还了这个恩情,”
一来一往,不外如是,王熙凤眼神闪烁,点点头,
“那是应该的。”
还想再问一些话,
门帘处传来响动的声音,就在众人以为是贾政和贾赦回来的时候,却看到贾蓉,一身深青色长衫,进门,就“噗通”一声,直直跪在地上叩首,那声响,在这热闹的屋子内,瞬间让众人安静下来,
紧跟着贾蓉额头落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又是“砰砰”两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上瞬间有了红印,
此时,
贾蓉含着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喊道;
“老祖宗,蓉儿给您请安了,今个蓉儿实在是没法子,走投无路,只能来此求老祖宗可怜可怜我。”
贾母微微一惊,放下手中的茶盏,脸上露出一丝怜悯;
“是蓉儿来了,怎么回事,先起来回话。”
贾蓉并未起身,依旧跪在地上,用衣袖胡乱抹了眼泪,带着哭腔说道;
“老祖宗,您也知道,敬老爷今日方安葬,我爹流放岭南,我也被夺了爵位,宁国府主脉,算是衰败了,听说老祖宗要给宁国府分家,老祖宗向来是菩萨心肠,还请老祖宗给个恩惠,”
说着,贾蓉又连连磕头,别提多凄惨,
坐在东首位子上的大太太邢夫人,还真有些于心不忍,堂堂主脉嫡子,落得这个下场,什么给个恩惠,还不是来要家产的,这些家产,想来二太太最感兴趣,
“蓉哥儿说这些话做什么,宁国府家大业大,也不缺你这些,之前的事,敬老爷都有安排,算一算还剩多少,你都拿着,再说了,在哪住不是住。”
邢夫人一番话说出来,旁人还以为大太太行了好,三春丫头,把目光都看向大太太,
却不曾惹的二太太有些不快,府上的产业,哪有你说话的份,
“话虽这么说,但是府上产业有多少,也没清算出来,你瞧瞧这几日,府上乱的,各处都杂乱无比,以往你都是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了这般苦楚,先起来吧。”
二太太用的就是一个拖字,还剩那些好产业,说不得要换一换。
贾蓉心里一惊,以往都说二太太狠辣,果然如此,要是今日定不下,以后再想要,怕是如井中捞月了,
“老祖宗,二婶子,蓉儿也不过是贪得无厌的人,哪里还敢挑三拣四,府上要一些伺候的人,分一些过活的产业,今晚就能搬出去,不给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