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兄见外了,你我共事多年,凡俗礼节不需要如此,”
“怎可如此,云大人,快请,”
何永华许些感动,让出道路,赶紧把云节度使请了进来,
云光点点头,
领着人就进了前院,倒也没有什么雕梁画栋的奢华,仅仅是普通人家的宅院,进了内院主屋,开了正门,云光先一步走进去,何永华紧随其后,让其上座,
落了座之后,伺候的丫鬟开始端茶倒水,想着节度使此番前来,定有要事,遂平退左右,
“你们都下去吧。”
“是,老爷!”
一句话,就把四下伺候的人,全给撵了出去,这样,屋内就剩他们二人,还有节度使带来的亲卫,
“啊哈哈,看样子,何兄是知道我此番的来意了?”
云光也有些诧异,今日来此实则是京城来的信件,本想着还要再等一等,没成想何守备这番做派,就是等着自己呢,
有意思,
“云节度使莫要开玩笑,末将是早就盼着您来了,想必您也知道,何府还有张家,以及常大人那边,有了许些误会,二子的婚事迫在眉睫,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末将没了主心骨,”
何永华面色愁容,在那倒着苦水,是真的没办法,还是假的没办法,云光在心底琢磨着,朝廷派他们二人任职,无非是监视他,这些年下来,何永华还算知趣,但是那个知府,可就不知趣了,既如此,此事,还真的可以闹一闹,
“何兄,不着急,此事长安县谁人不知道,都是张家和常家理亏,哪有半路抢亲的,婚约没除,说上天了,都没用,不过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何兄如何想的?”
这才是关键,若何永华不想退亲,有不退亲的法子,但是京城荣国府不好交代,如果退亲,还有退亲的法子,另外细说,所以先探探底,
见到节度使来此,有意说和,何永华心中一动,是谁出的脸面,想了一圈,只能是京城,那边,可是自己并未给主家写信啊,难不成是常家先出手了,想到这些,脸色有些难看,
“云节度使,末将是个粗人,不会绕弯子,就直说了,退亲也可,不退亲,末将也有理,只是此番逼迫,脸面都没了,再退亲,何某如何还在长安县任职呢,”
“好,说得好,俗话说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要是脸面没了,做人如何做,但是,怎么才能找回脸面,就该好好议议,来,给何兄看一封书信,”
云光再三思索,才把荣国府书信拿出来,递过去,此时拉拢何守备关键时候,只要他投向自己,长安县兵权,在无节制,府军两万,守备军一万,指日可待了,脸上虽无表情,可眼神里,带着煞气,
何永华还不太明白,什么书信,疑惑间那书信接到手中,靠近油灯下的亮处,只见上面写着落款,荣国府,心下一惊,这是京城贾家的书信,难不成,
赶紧拿出里面信件,仔细一观,瞬间,脸色大变,竟然是写给云节度使的,并且让何家让步,怎会如此,一时间面色苍白,贾家可是庞然大物,看样子,自己不得不退了,就算是死磕到底,主家那边也